她对楼培玉怒其不争的心思全部写在脸上。
两人没了刚开始的缠绵浓情,如今一地鸡毛相看相厌,不见又心生念想,如此反复磋磨已然心生疲倦。
“父亲自有安排,你一个妇人何必多言。”楼培玉冷脸甩袖。
“是呀,你父亲是如何安排的?你作为长子居然毫不知情,死到临头都不知罪从何来。”
楼培玉只觉她越说越离谱,动不动要死要活的实在让人心烦。
“你若有能耐,便去瞧瞧,何须与我在此争执不休。”楼培玉话外之意在指责她从未与楼满烟搞好关系。
周金枝哑然。
两人最终闹了个不欢而散。
夜风幽静,拂过波光粼粼的湖面,穿过洞开的花窗,带着缕缕花香钻入兰香阁中。
赵娴雅冷面相象,楼少怀将人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哄,磨尽耐心。
“她回来总归是好事,你不该妇人之见。”
“左右我也不是她亲娘,我待她再好也不及旁人一句奉承。”赵娴雅心里憋着一口气。
楼满烟不在这段时日,她过得无比滋润,就连楼楚瑶也活出了翻身做主的快感。
楼少怀被噎了一下,虎着脸道,“咱们家势弱,你方才那番话最好烂在肚子里,莫叫人听了当作笑话。”
面对这样的境况楼家人具是无能为力,所有的愤慨气恼,都是因无能而起。
楼家两位公子,与玉京那些高门子弟比较相差甚远,想要有一番作为,除非楼满烟稳坐东宫,若不然定是永无出头之日。
赵娴雅满心的不甘愿,化作无限委屈,眼泪簌簌落下。
“你这性子还不如阿满沉稳。”楼少怀叹息一声,心中一在思忖她是否还能担任主母一职。
赵娴雅搂住他的腰,嘤嘤撒娇。
“眼下还有你偏袒着我们母女,若是有日你不在了,我们母女不知该何去何从。”
楼少怀扯了扯唇角,汗颜道,“那你便祈祷我多活几日。”
宫宴第二场,楼家也收到了请帖。
楼少怀能带出门的除了楼满烟,再无旁人,两个儿子没有功勋,夫人出身不正,庶女更是无一长处,带出去越发让人唾弃整个楼家无一能人。
思及此,楼少怀心肝疼。
他点了两个嬷子给楼满烟梳妆打扮,却都被她遣了出来。
“不管女儿作何打扮,殿下都会欢喜。”
楼少怀脑仁一疼,道,“咱们不光要太子殿下欢喜,还要陛下和皇后也欢喜,总之要识大体。”
见他如此慎重其事,未免继续说下去会将他吓出个好歹,便也大发慈悲的收起玩闹之心。
转头嬷嬷又被请了回去,两刻钟过后,楼满烟闺房的门开启。
霞光万丈落在她脚边,绣着金边的缕裙熠熠生辉,如曦光破晓。
双臂绣着如意纹的大袖直衫如流云迤逦,挂在臂弯的雪白帔子灵动飘逸。
这身石榴红的衣裳衬她多了三分娇艳,微微一笑,双颊梨涡凹陷,像一颗红彤彤的可口苹果。
“极好!”楼少怀对她从来都是不吝夸赞,转身便给嬷嬷看赏。
父女迎着朝霞,登上马车赴宫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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