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闲垂眸抿了抿唇,似是无意道:“此处,本公子可从未带任何女人来过,叶非晚,你走了大运了。”
“什么……”叶非晚抬眸欲反问,却一眼对上扶闲的目光。
扶闲许是未曾想到她会突然抬首,目光一沉,眼中竟极为认真。
“我们……先进去吧。”叶非晚只觉心中一慌,勉强,匆忙转身。
“叶非晚。”身后,扶闲却蓦地出声唤住了她。
叶非晚脚步顿住,刚要转身,眼前却瞬间黑暗,她已被人拉住手腕,被揽入一个极为温暖的怀抱之中。
扶闲抱的很紧,紧到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扶闲……”良久,叶非晚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讷讷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早就和你说过,叶非晚,不要那般笑,最起码,不要对我那般笑。”扶闲沉闷的声音在她肩头响起。
叶非晚本欲挣扎的手顿住,她感受着身前男子身上的温暖,眼眶突然一热。
她其实,也想有个可以依靠的人的,可是时日久了,便不敢相信自己能依靠谁了。
“这儿很安全,地契上写的旁人,封卿要查到此处,怕是要将京城翻个底朝天。”扶闲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
“嗯,”叶非晚声音极轻,“多谢。”
“……”这一次扶闲再未多言。
“放手吧,扶闲。”叶非晚轻轻低语。
扶闲手一颤,近乎呢喃般咕哝道:“如果,不想放呢?”声如自言自语,未曾让任何人听见。
“什么?”叶非晚反问。
扶闲却已经松开了她,率先推开院落大门走了进去:“我说,快些进去吧。”
叶非晚抿了抿唇,身上还沾染着些许冷香,特属于扶闲身上的味道,提醒着她,一切都不是梦。
……
深夜,靖元王府灯火通明,不时有拿着火把的守卫行色匆匆走过。
封卿静静站在前院寝房中,面无表情,唯有容色苍白如纸。冷白色月华透过阑窗洒在他身上,映出满身的孤寂。
这里,早已空无一人。
一片死寂。
可是,这里的一切,却都像那个女人还在时的样子,铜镜被静静搁置在桌上,仿佛她前一刻还在此处对镜梳发,床上被褥铺的整齐,在等待着它的归人,一根玉簪正在梳妆桌上静静搁置着……
可是,叶非晚却不见了。
那个女人……
有一瞬间,封卿甚至觉得……她真的在此处待过吗?为何竟这般荒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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