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仁为朱子真炼化这兵器,乃是参考后世天蓬元帅那成名兵器,赫然一根九齿钉耙!
这钉耙用天生乌金精所练,融入太霄正雷雷息,连柄七千零四十八斤,舞将起来,真是呼呼生风,风风带雷。
黄世仁炼化的手段,越加纯属,一心要炼件好法宝,练完了之后,自己看着也欢喜,小小满足一下之后,再回头看一眼金精,暗叫一声不好!
狗日的,光顾着自己炼起来爽了,没考虑材料,弄完了钉耙,剩下的金精也不过几百斤而已,显然无法再炼个像样的法宝了。
“给老朱炼个五千多斤的钉耙,若给杨显炼个几百斤的家伙,杨显肯定说我偏心,伤了兄弟的义气。”黄世仁脑瓜子飞转,呵呵一笑:“既然不能炼个兵器,那就连个暗器罢了。”
杨显的法宝,乃是口中一道白光,此光乃是羊精的本体妖光,射将出来,让人双目不开,便可趁机斩之。所说这白光厉害,但对付高人显然是不行的,给他炼个暗器,倒是不错。
看了看剩下的几百斤金精,大暗器是炼不了了,只能练个小巧的。
黄世仁手结道印,唤起太霄正雷,又将那几百斤金精炼化了几个时辰,终于炼出了九九八十一根金针!
好金针!细如发,势如雷,扑腾腾耀眼一片,滴溜溜难躲飞棉,神来轧神,仙来轧仙!果真是杀人越货作奸犯科出门旅游第一良品!
忙活了整整一夜,累得黄世仁口吐白沫,囫囵眯了会觉,早被眼巴巴等了一夜的朱子真和杨显叫醒。
带黄世仁将两样法宝交于二人,只乐得二人手舞足蹈,如癫如狂。
“好哥哥!这钉耙比俺那口剑强了无数辈,尤其这重量,更是为俺老朱两手定做!还有这风格,哥哥英明,晓得俺老朱乃是特立独行这人!日后,耙他个仙人板板的!”
“哥哥好!这金针胜似俺那白光,一把飞出去,打对手八十一处大穴,就算是蜘蛛蜈蚣,也万难躲去!低调而内敛,威力无穷而连绵,是俺的追求!日后,射他个一尸两命!”
这两个混货,接了法宝,喜不自胜,对着黄世仁不知道说什么好,真是把心窝子都掏给老黄了。
此乃天上人间大喜事,免不了摆上酒宴庆贺一番。连喝了三天三夜,黄世仁和金大升收拾了行囊,终要上路。
“好哥哥!出门在外,不比自家,世道如狗,人心险恶,若是碰见好欺负的,金手指爆它菊花,若是遇见比你还不要脸的,赶紧飞飞逃了。不管何时,还要记得梅山有个家,还有,若是碰见仙女俊怪,带回来一箩筐,大家一起造几个娃,让这替天行道的大旗满山头插!”
“哥哥好!你脸皮厚肚肠黑俺知道,可人言出门碰钉子,远游见冤家,命有一条,如同黄瓜,摘了不长,落了刺花。万事小心,莫要口夸,敲闷棍要心狠,不要放走了仇家,逃跑要讲格调,也要让人目不应暇。”
“大升弟,我有一言你要牢记,哥哥乃是俺们顶梁柱,莫要让哥哥死翘翘了去。一心保护在哥哥身边,半步不离是真言,他若是黑人你跟着帮衬,他若是霸王硬上弓,你需摁住那女的腰身。他喝酒来你挡杯,他逛窑子你付钱,他杀人放火你顶缸,他敲鼓来你帮边!”
十字路口,四个贱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朱子真、杨显声声嘱咐,字字委托,生怕遗漏了任何一处麻烦,说完了黄世仁说金大升,说完了金大升接着说黄世仁,说得口吐白沫,说得眼涌清泉,听得黄世仁心里酸酸的甜甜的感慨多味道好,此时才知道何为兄弟情谊。
从日头升起说到日头落下,四个贱人才喝了送行酒,分为两路,一路出去闯荡,一路回归家园。
“两个弟弟呀,一定要保重,等俺老黄好消息,哥哥闯出了名堂,混了出息,定然接你们享福!”看着朱子真和杨显的背影,黄世仁抹了一把眼泪,带着金大升,一步一回头,离开了梅山。
出了山,二人不敢再驾起妖云,化成了人身,成了两个青衣飘飘的小道,扛着一只卦旗,缓缓朝东行进。
一路跨府过县,看见人间无尽风尘。
但见所过之处,老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果真是人间乐土。
“看来帝乙这商王做得不错,真是好人间。”黄世仁感慨颇多,见人间百姓如此欢乐,心里也喜,又一想到几十年后,纣王无道,战乱四起,到时候这些老百姓不知道几人能活,这一个个团圆之家,不知道有几个能够圆满,心头更是酸楚。
都说纣王昏庸,那定是仙家对其使了什么迷惑的手法。仙家封神固然重要,可为了这封神,突然让无数百姓死伤,在黄世仁看来,他狗日的甚是无道理。
一路之上,仗着黄世仁前世的骗吃骗喝坑蒙拐骗的手段,二人的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快活。
这一日,到了一处山头,二人累得气喘吁吁,远远地见有一出大驿站,人头涌动,热闹无比,又见有酒楼饭肆,便走进去欲歇息一晚。
到了酒楼跟前,却见一帮人堵住了街道,纷纷看热闹。
“打死这个臭道士!竟然吃俺的霸王餐,还敢调戏俺婆娘,真是狗大胆!小的们,割了这厮身上肉做馅!”只见掌柜的叉着双手,手下小二如狼似虎。
“我靠,谁这么有种,做得比我还牛逼!这不是要盖我老黄的风头么?”黄世仁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第十八章:黄三装神弄鬼,老道尾随而至
“来人呀,来人呀!掌柜的要杀人了!天可怜见,我老人家除了皮就是骨头,全身加在一起也不过几十斤,竟然要我老人家做人肉包子,黑店,黑店!”人群之中,传来一人的高呼之声,杀猪一般。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有的骂掌柜的光天化日之下干黑店的买卖,有的则骂老道士不是东西,顿时热闹得如同骡马市一般。
“你这老货!一连七天,天天日落时到我这里骗吃骗喝,吃完了一溜烟就飞了,今日竟然对俺婆娘动手动脚,真是不知死活!今日不做了你,也辱了俺的手段!给我绑了!”那掌柜的一声令下,一帮小儿冲入人群,捆双肩拢二背,抓住一个老道来。
黄世仁插着双手,笑呵呵的看着这场面,只见这老道,白花花一个大头,身体却是骨瘦如柴,一身黑色的道袍又脏又破,油腻不堪,缝缝补补,一幅山羊胡扭扭曲曲打着卷儿,脸上一道蓝一道黑一道红,什么彩儿都用,油泥老厚,散发着一股腐酸之气,背上背着个紫红色的大葫芦,被店小儿绑了,嘴里还不依不饶。
“掌柜的,你这话就说得理亏了。这驿站如此多酒店,我为何偏偏到你这里来?”老道昂着酒糟鼻,乐呵呵道。
“对呀,这么多酒店人家道士为什么单跑你这里来?”周围的人也纷纷问那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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