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铃不想戳破,更不想冷花儿受冤屈,应道,“师父,二师弟材质非凡,先人一步将师父所传心法精髓领悟,不足为奇。二师弟又是个古道热心之人,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给师弟们,也不足为奇。我想师父是错怪二师弟了。”
龙浔是时心中只有两个念头:一,冷花儿偷学心法,连褚师铃也不知情;二,冷花儿果真材质非凡,如此一来,不过数年,便能越我这个师父,岂可留他。
龙浔心有疑虑,一口咬定冷花儿偷学武艺,要将冷花儿逐出师门。
冷花儿几乎要说出褚师铃为自己作证,褚师铃也有相当准备。
然而细细一思,冷花儿便觉说出来不仅于事无补,还会连累大师兄,冷花儿只得咬牙领受。
褚师铃料不到龙浔居然如此,却只能说,“师父,请三思啊!”
龙浔拂袖道,“无须三思,本座心意已决!”
“龙浔,亏你自称名门正派,却是个不要脸的伪君子,”冷花儿见褚师铃异状,领悟真相,盛怒不已。
龙浔也怒道,“不肖之徒还敢大放厥词!”
褚师铃有苦难言,左右不是。
冷花儿已无顾忌,破罐子破摔,大骂道,“老杂毛,你自己藏艺不说,反倒诬赖老子偷学武艺,真他娘的好卑鄙好不要脸!罢罢罢,老子也不要在这阁子里呆下去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着瞧!”
冷花儿转身就走,留下脸色如死的龙浔。
众弟子讶异非常,不解师父为何容得一个弃徒猖狂。
褚师铃深谙其中曲折,在冷花儿指着龙浔鼻子大骂时不作一声。骂声落下,褚师铃见冷花儿扬长而走,即欲追去,却被龙浔喝住。
“回来!”
褚师铃猛地站住,不消片时,冷花儿已走得不见了人影。褚师铃再也按捺不住,焦急道,“师父,此中必有误会,容徒儿去跟二师弟细细解释。”
龙浔知道冷花儿对褚师铃敬重有加,担心褚师铃果真把冷花儿劝回来,便道,“如此不肖之徒,跟他解释何用!”
“师父,徒儿去去便回!”褚师铃也管不了许多,他知道冷花儿只是脑子一热,现问题所在,依他秉性,若胡乱说出去,对法值阁必是个极大的打击。
“铃儿!”
龙浔见褚师铃追了出去,叫了一声,莫可奈何。
“二师弟!”
褚师铃叫住冷花儿。
冷花儿刹住脚步,却不回头。
褚师铃在背后搭住冷花儿的肩膀道,“二师弟,我知道你若了解真相,必然会是今天这个格局。事已至此,我希望你能理解大师兄的苦衷,你出去之后,便不要再提起法值阁的事情。”
“我会的。”冷花儿应了一声,又道,“以前是我误会大师兄了。”
冷花儿转身望着褚师铃。
这个平日里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大师兄,如今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再见之日,又会是怎样的际遇?
冷花儿想着想着,不禁黯然,竟流下泪来,却飞擦去,道,“冷花儿不再是法值阁的弟子,但大师兄永远是冷花儿的大师兄!”
褚师铃一把抱住伤心的冷花儿,放开后又拍了拍冷花儿肩膀,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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