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才对廖深明说过,没有我和你点头,导播间没人敢播他的新闻,他也不想想,导播间这次怎么那么听他话呢?”
说罢,苏瑾悠无语地摊手,又摇摇头。
秦斯泽微微垂头,发出一声耻笑,“新闻部所有导演和导播从我进星闻开始就跟着我,我休假之前专门提点过他们,由得廖深明来。现在看来,倒是让老徐以为新闻部的人会因为我不在而怕了他,任由他的人操控。”
“如无意外,那单冻薪应该会在今晚六点半播出。”苏瑾悠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虽然是她故意挖的坑,但一想到会影响到星闻台还有其他人,她心里还是紧了紧。
秦斯泽也正色起来,“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心软。还有,你等到四点之后就将刚才的录音发给黎尚德。”
“黎专员?为什么不是给王煦英?我是找她问的有关冻薪的事啊。”苏瑾悠不解地问。
秦斯泽摇摇头,“王煦英和黎尚德处事手法不同,给王煦英,她会将录音完完整整给署长,这样责任就在新闻部。在署长眼中,他很有可能会怪责你,认为是你没能管好下属。”
“但给黎尚德,他不会直接给录音,而是选择性跟署长口头汇报,责任在老徐和陈叔身上。”秦斯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透着精明,“是他们明知道这单新闻是假的都要坚持出,你努力制止了,只不过凭你的职位级别,制止无果。”
“接收信息的渠道不同,观感也不同。亲耳听到录音,署长会有自己的解读,但从别人嘴里听回来,会不自觉先入为主,跟着汇报的人的思路走。”
“到时候,署长问责陈叔和老徐,公司内部也会追责,我会让人在董事会上公布录音,连同你办公室的监控视频,矛头直指老徐、廖深明还有那个女的,一网打尽。”
苏瑾悠呆呆地听完,叹气:“连这种事都有那么多学问。”
“有时候换个方向,同样可以达到目的,还会少很多麻烦,效果也更好。至于署长事后复盘这个事会不会有不同看法……”秦斯泽勾了勾唇,“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要怎么做,一步步来。”
苏瑾悠轻点下头,又问:“那为什么不能现在发过去?早点让新闻署知道,就能及时制止廖深明他们啊,万一新闻署赶不及,已经播出去了怎么办?”
她原本以为告诉新闻署这件事,让他们施加压力给陈总处置了徐永廉和廖深明几个人就足够了,那条新闻不会播出去。
现在听上去,秦斯泽居然是要放任假新闻播出?
秦斯泽唇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好像在聊事不关己的话题。
“不完完整整播出去,又怎么问责呢?针不刺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的,是时候让陈叔了解一下,一直在他身边拍马屁的是什么样的废物了。”
“老徐没少在陈叔面前哄他,一定要陈子旭继承,什么家业不能给外人,呵!就是不想让陈叔和我顺利达成收购。因为一旦收购成功,我第一时间就会将这帮老臣子踢出去。”
“他也知道陈子旭志不在此,就算接管了公司,也是继续专注创业,这样,老徐他们会以辅佐陈子旭为理由,逐渐接管星闻。”
苏瑾悠安静听完,她对这些高层斗争没多大兴趣去深究,只关心新闻部。
她略显忧心地问:“一旦播出这种假新闻,对星闻台会有什么影响,你真的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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