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短暂的惊喜与沉默之后,席撒手上微一用力,将那生机勃勃的身躯拉进怀里,微笑道“爱妃醒了……”
……
西吴北关城,城墙上,得传报的西妃及翼王等匆匆赶至。一直在城墙戒备的上水与李烟雨语气忧急的说明状况。“凤泪大军逼近至今没有动作,问话也不理会,想来是要复仇的。”“白太子昨夜非说必然无恙,如今战神军团一走,我军如何抵挡凤泪龙骑?”
沐琳心知凤泪的厉害,此刻暗觉抵挡无望,仍旧指挥翼军备战,机弩齐搭,弓手列队,排开城墙。王之门龙骑集合待命,阳天死气沉沉的抱剑不语,阿九暗自心惊胆颤,不断祈祷席撒快些回来,想到如果与凤泪交战,便觉得王之门龙骑必然全军覆没。
‘王啊……你把人家女王的尸体抱去哪里了啊,再不回来,大伙就没机会再见啦……天啊,杀死易之的是王,凤泪龙骑干嘛找我们复仇啊……呜呜……我还没活够,不想备龙吃进肚子里尸骨无存的惨死啊……’
一个时辰过去,两军仍旧静静对峙,凤泪没有进攻,联军也不敢主动出战。城墙上的军将个个站的满身汗水,也只有在迷了双眼时才敢擦拭一把。“凤泪军团为何不答话!如此列兵城外,不攻不退到底意欲何为?”李烟雨第三十七次的试图沟通,仍旧以失败告终。
沐琳剑柄上的缠线早被湿透,几番问话不得回应,心下也觉莫名其妙,过去与凤泪军团合作颇多,从不曾见过这等状况。
大地渐渐传来震动,不久,远远传来龙鸣。两军的注意力齐聚奔近的并行龙骑,看清一个是含笑的席撒。阿九不及暴起欢呼,诧异的看见易之女王的坐骑上,那个穿着易之战甲的美丽女人。有些冷漠的凤眼眸子中,在看到整齐列阵的凤泪军团时,微微动容,平添几分光彩。
“那女人是谁?怎么会穿着易之女王的甲披?”自从败北易之剑下便沉默不语的阳天此时紧紧注视越渐清晰的身影,恢复几分平日口气。“笨蛋!她就是易之。”阿九恍然大悟中,看见易之拿起金光护面,缓缓罩落脸上,几乎同时,默不作声许久的凤泪军团齐齐暴起欢呼。
“女王!女王!女王……”
军列前头的东方碧玉遥遥眺望,高声呼喊道“凤泪全军以及易之领地上下誓愿追随追随女王至死!”奔行中的席撒,面带赞叹之色,注目一旁的易之。“这是个奇迹,你创造了一个我永远不可能创造的奇迹。”
“即刻起,以我罂粟非烟之名,统领易之上下,脱离中魏,归入北撒领下。易之领地上下一切均如过去,但有欲侵我等利益者,即为敌!以此未领,即刻公告天下,自此与中魏再无干系!”
凤泪全军,欢呼呐喊,一片沸腾。“魏王无道,易之当立,上下齐心,为谋福利,敢有范者,誓为死敌!”
呐喊声直冲云霄,响彻天地。
急报传入中魏王宫,文书在魏王因愤怒而颤抖的手中滑落坠地。“竟敢如此!”文武官员,不敢做声。良久,才有人道“大王息怒,易之女王不知好歹,如此辜负大王用心,末将愿领兵剿灭叛逆,以正法纲!”
魏王狠狠拍案,恼怒异常。“都怪本王昔日不听劝阻,都说她不尊王命,孤傲清高,恣意妄为,必有谋逆之心。本王之念亲情始终纵容,不想如今竟成祸患!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魏王的愤怒声中,众文臣武将群起沸腾。却也有人默不作声,心中暗叹。‘若非大王对易之太过紧逼,又听信谗言划分易之领地,又岂会逼的易之领地上下皆反?又何来今日?大王啊大王,你往昔的宽容慈爱,英明睿智都去了哪里……唉!’
第二百一十六章 春暖花开冬又去(一)
相较于中魏,北撒族的形势犹如冬去春来。当易之带领凤泪踏入西吴领地时,所过处,人山人海,呼声如潮。席撒这个北撒族的王都如同她身旁的陪衬,惹得许多席王旧部心下不快,连阿九都玩笑嘀咕道“倒像是王投降了易之女王。”
西吴王率领文武群臣,于原都城外五十里迎接,席撒过去都不曾受过这等礼遇,说是迎接他这个王的回归,但瞎子都能看出西吴王对易之的敬仰之情远在他之上,言语举止间毫无两军不久前才方激战应有的仇怨。易之那长金光护面,一路闪耀华光,飞扬的金红披风,遮掩北撒军的旗帜。凤泪军团意气风发,全无降军所应有的消沉与沮丧。
易之声名之盛,由此可见一斑。又因为她已是影人之体,行走于阳光下天下离不得席撒方圆五十丈,偏又不愿成为隐匿于无形的鬼魂,始终装束如故,无论席撒出现在哪里,都必然有她在侧。
不久之后,北撒族双王之称戏称于天下。
校场,北撒骑军与凤泪骑军分庭演练,易之与西妃场边观望。阿九骑飞龙在半空看着两人偷笑。当日关城两人重见时,注视许久,易之首先开口道了声。“你很强大。”阿清楚记得,西妃那张永远含笑的脸上,那一刻没有笑。“你是第一个让妃不能阻挡的战士。”
这种话,连席撒都一次从西妃嘴里听到,他明白,做为血腥妖族战士的自信和骄傲,确确实实被易之狠狠打击挫伤。
演练的结果一如昨日,北撒骑军惨败收场。“练军行阵,妃实不及。得女王相助实我族之幸,北撒族骑还请女王多加费心。”西妃言辞态度诚恳的说罢,自上骑入场,示意练兵之事以身作则全由她做主安排。
易之话也不多,混编两军,继续演练,不片刻,忽将阵列中的阳天喊叫面前,后者神容一如每次面对她的透出古怪,既非恼,也非低头的沮丧。众人多日不闻他说易之的坏话,早已觉得奇怪。此刻见他短暂迟疑,默不作声的领命过去,更感诧异。
校台上,席撒陪着沐琳说话。许多时日不见,翼王已摘去了遮掩护面,久经战阵让她昔日那张尚显稚嫩的娇艳变的成熟,目光变的刚毅而沉静,若非性情仍无太多变化,席撒都会感到陌生。
“难得相聚,何必急走。”沐琳神容清淡,半响不做一言,席撒见状戏弄之心忽起,凑近些许,含笑轻问道“听说前日你我夫妻同房,翼军中许多人拿你说笑,莫非因此才要急走?”
沐琳神色果然染上一抹红晕,语气也变了颜色,不似片刻钱交谈般严肃。席撒看在眼里,甚觉有趣。“还以为你当了王会变的正经些,谁知仍旧如故,你我夫妻同房何怕人说笑?”
“哦?前日是谁入房后局促不安的久久不肯上塌……”“还说!”沐琳微微做恼,瞟眼左右,不见有人近前,怒容略敛。“明知我那样,还说这等话岂非让人难过?”席撒微微含笑,“你知道我是有意戏弄,只想看你脸添红晕的羞态美丽而已。”
沐琳故作平静,敛了笑容,回复沉静之态。“易之骤然脱离中魏,魏王必怒,多少年不曾受过这种挫折的堂堂魏国岂能不出兵讨回颜面?魏军本对翼国施加压力,此番相助西吴本已激怒中魏,如今魏王必遣使者来说,迫使翼国做些什么。
再者,前日易之当着许多人面对我见礼已是难得,过几日你们婚礼之时,还要让她居于台阶之下么?说来我和她交情非同寻常,知她素来性情高傲,也不忍她受这等屈辱,让旁人说道。”
席撒瞟眼场边易之,不以为然道“她既然戴上这张护面,早已做好面对压力的准备,你是本王之后,她理当如此。”旋又正色,“魏国是否拿千山岭地的不落城做借口?”沐琳沉默片刻,知道瞒他不过,终点头承认。
“不错。一要翼让道,二要相助攻夺。一副如若不从则为敌的横蛮姿态,说来说去,不过是想借口侵占翼国在中南的土地而已。不过如今倒也无妨,易之领地已非中魏领土,哪里还能轻易兵进千山岭地。”
“多少还是有些麻烦。不过此事我早有考虑,你归去后,可称不落城已归翼国所有,让中魏再不能以此为借口。”沐琳颇觉诧异,沉吟半响,不肯点头。“未免损伤北撒族军威。”“笑话!你我夫妻之间互相割让城池领地,何来有损军威之说?”沐琳抬脸注视他一脸理所当然的得色半响,笑言点头。
“翼国之事,王君不必担心。倒是西吴,不日必遭西蜀进攻,陈王会否乐见西吴归北撒族所有仍然难料,你与易之如今不能各领一方,两线作战,如何抵挡?”席撒胸有成竹状微笑道“西蜀不会来,刺情营送来可靠情报。西蜀内部如今乱成一团,自顾不暇,西南三国联军欲动,易之的归附让它们此刻求和尚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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