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记得,”许秩提下炭火上挂的水壶,给嬴阴曼倒了杯热茶,“我想和你说的是,我没拒绝王上。”
“什么?”嬴阴曼接过,暖了暖手,漫不经心地问,不知道他突然说什么拒绝。
“我没有拒绝王上的赐婚。我告诉王上,只有你答应嫁给我,我才能娶你。”
许秩的感情,始于一日复一日的相处。他招架不住她的纠缠,但她的玩世不恭让他害怕,害怕她只是一时新鲜,始乱终弃,就像她学吹箫。
秦王赐婚,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是最简单得到她的方法。
可许秩不仅仅要得到她,他要她爱他。
而嬴阴曼是最不可能说爱的人,因为她的高傲。
答应即承认好感,他想逼她说喜欢他?痴人说梦!
“嘚”一声,嬴阴曼就放下了热气腾腾的茶水,冷笑,“呵,答应,嫁给你?”
“是,”许秩表情严肃,对着她似笑非笑的眉眼,不再用什么迂回的言语,“因为我喜欢你,想娶你。”
怎会无人爱她,他会爱她。
当一个人直面真实时,便不再畏惧。
而他们两个就像相互碰撞的石头,一个进,则一个退。
面对如此直白的许秩,嬴阴曼却开始不自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喜欢我?”
“是。”
“你喜欢我什么?”
“你,整个你。”不是一部分,而是一整个具体的嬴阴曼,有好也有不好的嬴阴曼。
退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嬴阴曼不容许自己退缩,朝许秩走去,高傲地仰起头,试图逼退他,从他眼中找出一点虚假,亦或是对她公主身份的奉承,和芳菲一样。
“你怎么证明?”
然而,只有坚定。
他不退,他们便只会越来越近,“我无法证明。”
在心中,不在口头,他不知该如何证明。
他们已经靠得无法再近,眼对着眼,呼吸交融,如果有一句假话,会被立即看穿。
或许还可以再近。
许秩一把搂住嬴阴曼,吻了上去,嘴对着嘴。
嬴阴曼一刹那失神,然后瞬间,没有任何理智与顾及地,她便陷入了这场征伐,搂住了许秩的脖子,吻了回去。
如鱼相互濡沫,上唇含着下唇,下唇又抵着下唇,交替着,渐渐磨成鲜艳欲滴的红色,直教人呼吸不得。
吻从下巴,到面颊,再到耳后,交颈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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