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他让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行李打包。
我东西不多,就几件替换的T恤和短裤,还有放着少量现金和护照证件的皮夹,一些急救药物,以及一个上网本。
两分钟之内,全部塞进了背包。
他带着我来到公交车站,上了E1路,目的地是阿布扎比。
上车没多久我就打起瞌睡,迷迷糊糊颠簸着不知多久,流沉突然推醒我。
车窗外已不是迪拜那种摩登高耸的大厦,植物也变得稀少很多,望出去,黄橙橙的一片。
车子停在一个加油站,这里有不少私人开的小饭店,还有一些商铺,他拉着我下车,两人各自去完洗手间。
之后,他带我走进一家小饭店,打包了几个夏瓦尔玛馅饼和一只烤鸡。接着又拉我走进其中一间商铺,这是家很不起眼的小商铺,一个皮肤黝黑的阿拉伯中年男子正在商铺角落打盹。听见有客人,立刻起身,见到流沉时刹那变得兴奋起来,上前和他拥抱。
看着他们熟络的用阿拉伯语交谈,我只能安静站在一旁。
他们谈了片刻,又一同从商铺小小的脏兮兮的窗子朝外看了几眼,然后那阿拉伯男人冲我笑笑,竟说了句不流畅的中文,“不用担心!”
担心?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流沉招呼我过去,拉着我手,跟在那男人后面,从商铺弯弯曲曲的过道来到后侧,破旧的车棚里,听着一辆半旧不新的吉普车。阿拉伯人打开车后厢,搬了两箱矿泉水和一桶补给的汽油。接着再次和流沉拥抱,将我们送上车。
流沉很熟练的发动车子,很快离开了加油站范围。
不过我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流沉开车的方向并不是去阿布扎比的。而是与之前我们过来的道路反方向。
“我们现在去哪?”
“阿治曼。”他回了句,赫然加大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在道路上飞驰起来。
我到此刻才从方向盘上发现,这辆半旧不新的吉普车,居然是悍马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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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阿治曼的途中,我用上网本查了资料。阿治曼是阿联酋最穷也是地方最小的成员国,不过那里也有最原始的海滨。
我们抵达的时候已是傍晚,流沉一路驱车直接到了海边。
这里的海很安静,几乎没有其他的城市建筑,海滩宽广而美丽。落日西下,晕黄了半片天空,充满了原始自然的静谧气息。
这几天一直在繁华喧嚣的迪拜闹市区,每天都过的热闹快乐,此刻面对这样沉静的海,才发现内心的寂寞从来未曾远离。
“不想下去走走?”他独自在海滩走了一圈,又回到车前。
我开着车门,靠在座位上,朝他轻轻摇头,“流沉。”我叫住打算上车的他,“为什么会回来?”
这个问题早就想问了,我以为他会在西雅图与他母亲一起生活,却没想到他会在我最伤心的时候回到S城。如果说只是意外,也未免太凑巧了。
他微翘的漂亮唇角轻轻提起,“只是听某人说,她的店长最近有些反常。整天待在房里不下楼,也不吃饭,弄的好像世界末日那样。”
原来是小媛。
我抬头,发现他正静静看着我,眸底涌动着难以言述的温柔和情愫。他的手抚上我脸颊,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作罢。
“去吃饭吧。”他理理我被海风吹乱的发,上车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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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沉找了家旅馆,开了两个房间,将行李放下,车也停在旅店外不远,然而带着我步行到附近的餐厅吃饭。
与迪拜比起来,阿治曼似乎沉寂的多。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流沉用阿拉伯语熟练点菜的时候,我侧头凝望着天边最后一抹余光。天黑了,天空变成浓重的蓝黑色,路灯纷纷亮起,餐厅弥漫着食物的香味。
这一刻,我不禁有些恍然,刹那有些不知身在何方的错觉。
晚餐后,我们沿街道漫步,我想找一家酒吧。但流沉告诉我,阿联酋是伊斯兰教国家,禁止穆斯林饮酒。想要喝酒只有在指定的宾馆和商场买了才能喝。
我记得我们所住的旅店里有卖酒,于是和流沉说,不如别走了,回旅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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