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肯坐了,带着丫头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外面闹成这样,东厢的泥鳅自然听见了,顿时不顾病痛,就要爬起来往外边去。
学堂里已经放年假了,锦鲤在这照顾哥哥。
小女娃虽然才十一岁,却很有眼力劲儿,她不让哥哥起来,说出去了更添乱。
泥鳅怒道:“我去跟外婆说,是我要求娶小葱的。”
锦鲤急忙冲他摆手道:“哥哥千万别这么说。回头外婆一生气,又说小葱姐姐跟你私定了终身,你这不是害得她更被人说么?”
泥鳅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妹妹,气得胸膛不住起伏。
他一个没撑住,往后仰倒在床上,震动伤处,疼得“嗳哟”一声,眉头紧蹙。
锦鲤急忙问道:“咋了,咋了?可是摔疼了?”
泥鳅不答,反而呆呆地望着床顶,伤心地问道:“为啥外婆要那么骂小葱,还骂得这么难听?她老人家往常不是和气的很么?”
听见有人这么骂小葱,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把这人往死里打,随后又辩出是外婆的声音,立时如坠冰窟。
锦鲤叹了口气,苦着脸道:“这我咋晓得哩?听说他们老辈儿有些不痛快,就是你被人贩子拐了那回结下的仇。”
见哥哥难受,小女娃坐在床边发愁:闹成这样,可咋办哟!
且说张家,张老太太得知此事,一蹦三尺高,让人喊回张大栓,老两口杀气腾腾地奔周家去了。
郑氏没去,她正抚慰闺女呢!
小葱断然决定:不结这门亲了。
不但如此,连之前挑的那些人,她都一概不应承。
张家大姑娘跟她娘郑氏菊花当年一样,发下誓愿:眼下不说亲,等五年再说。
“小草,姑娘去哪了?”
郑氏一转眼不见了小葱,到处找不着,急得慌了神。
小草茫然摇头,她虽是大姑娘的丫头,可张家的姑娘少爷们却是不喜下人随身紧跟的,尤其是在自家的时候,出门还要好一些。
张家顿时乱了起来。
板栗葫芦下学后得了信儿,立即要去周家找人算账,被舅舅青木拦住了,让他们别添乱,说这事自有长辈出面。
板栗无法,忽然想起妹妹,这时候不知咋样了,便慌忙跟夫子告了假,匆匆回家来了。
听说妹妹不见了,他心里咯噔一下,问明各处都找过后,静心想了一会,对娘嘀咕了两句,然后就往祠堂去了。
进入暗室,下到幽深的地下溶洞,果然听得一阵嘤嘤哭声从前面传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得一团隐隐绰绰的白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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