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渡之。
口干舌燥的男人终于有了纾解,大掌按住姑娘的后脑勺。
得逞一般,粗粝干燥的舌尖刮干净最后一滴清水,却还不收回,用力汲取着最后一点软津。
江柔安唇微痛,红着脸,问他:“够了吗?”
“咳…不够。还是有些渴。”男人黑沉沉的眸子望着她,眼底全然都是不加掩饰的渴求。
不知道是想喝水还是想做别的什么。
算了,已经喂了一回,也不怕第二回了。
柔安刚把温水含进自己嘴里,那人便急不可耐的追了上来,攻城掠地,大口吞咽。
“够了吗…”
“还是有些渴…能多喂一些吗?”他开口问。
算了,他比较正病着,估计正难受的紧。柔安也没有想太多。
那碗水便是这样喂完的。柔安紧闭着眼,心中察觉到一丝怀疑,真的有人会难受到连水都咽不下去吗?
她心底的疑惑很快被男人的哼哼声音打消,他装作难受,伏倒在榻上,干燥的双唇被染湿润,眼眸漆黑,温和看着她:“若没有你,我只怕要被渴死了。”
信王殿下很少有这样脆弱的时候。柔安只觉得他可怜,多问了一句:“还喝吗?”
李邵修点头,那滋味着实太甜,一天不品尝便难受。心痒难耐,他真的要被渴死了。躲过王嬷嬷的视线,现如今又在称病,有了闲暇,自然想和她多亲近一些。于是想出这些下三滥的招数来,他知道她一向心软。
一碗水又怎么够呢?
都怪他心太贪。
缠隽
别…
喝完了水,李邵修靠在榻前。
往日里一丝不苟的鬓发微乱,面容带着几丝苍白。
“我命格不好。自小时候便爹不疼娘不爱。即使是病了,除了王嬷嬷,也没什么人愿意照顾我。”
男子虚弱不已,目光怔怔:“我记得那年七岁。好不容易捱到生辰那天,盼望了一整天,到头来的只是两个小太监而已。小太监手里捧着做好的糕点,说父皇忙于国政,抽不开空子。”
“我怎会不知道?父皇哪里是抽不开空子,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见我罢了。”
江柔安默默听着,想起不久前王嬷嬷所说的前尘往事,心中也跟着酸涩起来。这种孤单滋味,没有人比她更懂。
“他们说我命中带煞,克妻克子克父克母。我也信了…”
“您不必太相信那些的。”见他又沉溺在当日之事中,柔安出声打断。
“那些只不过都是虚言,无凭无据的。人世间有七情六欲,生老病死,都是常事。”
李邵修眼睛细长,眼尾逶迤着弧度,浓密睫毛下遮掩住一些真正的阴暗心思。
他看着面前的人儿。
一如往日的担忧目光。莹白脸上,水润的双唇微微红肿着,拜他所赐,刚刚被吮吻成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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