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之前确实没有见过比他更俊美的男子,以后也从未有。
李邵修捏了捏她的脸:“在想什么?”
江柔安眨巴着眼,很直接的回答:“在想夫君。”
“在想夫君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好看。”
“你觉得什么颜色好看?”李邵修问。
江柔安掰着手指头:“玄黑,深蓝,白色,这些都不俗。正巧衣阁里的新布料到了,我给您做两身新衣裳。”
李邵修挑了挑眉头:“我与你想法不同。”
江柔安好奇,猜测道:“难不成你喜欢紫色,粉色,妃色一类呀?那也没关系,我给你做两身便是了。”
李邵修压低声音:“你不觉得,我什么都不穿,最好看吗?”
江柔安颇有些无语。又来了。他很是会变脸。白天是一副端方如玉的君子样貌,到了晚上,在她面前,就全然变了。变得没脸没皮,什么话都往外说。
李邵修见她脸微微红了,逗她的心思又起来,牵着她的手握在掌心:“你摸摸我这肌肉。可是实打实练出来的。手感如何?”
江柔安抽回手,打他肩膀:“你别给我添乱了。我这缀子绣了好几天还没有绣完,都是因为你,被影响的。今天说什么也要绣好。”
李邵修抱着她亲:“一个缀子而已,不用费心。难不成缀子比你的夫君还重要?”
见她挣扎,李邵修伸手捏她的腰,他早就摸清楚了,她身上哪个位置不能碰,一碰,浑身都软了。
江柔安嗔道:“不行。说真的,我必须得绣出来。”
“那你绣的,我不影响你。”
因是在家中躲病,江柔安只穿着寝衣,软软糯糯,细细的腰,薄衣裳下,肉感十足。发髻用梨花簪子简单勾了一下,她一动,柔顺的发尾扫过他的下巴。
李邵修伸手,用指尖勾缠了一缕发丝,就要亲她的唇:“你用的什么香?好香…”
江柔安躲开,她笑:“我又不出门,哪里香啊。你莫不是闻错了。”
“我闻错了?别动,我尝一尝,到底是哪里香…”
“诶,不是说你不影响我的吗?”江柔安怨他几眼。
两人正耳语时,窗外忽然响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王嬷嬷的声音,略带几丝焦急:“殿下,…您快去正厅看看吧。”
李邵修问:“何事?”
王嬷嬷一向做事沉稳,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这样焦急的。她急的双手不住的拍打胳膊,急道:“您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
江柔安也急了,这是怎么了?于是穿上鞋和李邵修一起去了正厅。
信王府在江柔安来之前,一直没有女眷。信王不近女色,所以常年未有娶妻,他洁身自好,更不要提妾室一类。这府里唯一的女眷,只有一个可能。
正厅要穿过长廊,流水曲廊,两人走了一会儿才到。
江柔安远远看见,正厅里坐着个妇人。那妇人穿着粗布破衣,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打了布丁的包袱,脚上的布鞋粘着灰土。
见有人进来,妇人抬起头,面貌憔悴衰老,眼角几丝皱纹,显得整个人有些苦。她盯着李邵修,先是怔了片刻,而后落下眼泪:“邵儿…你…”
江柔安莫名觉得妇人生的有几分眼熟。见王嬷嬷急忙扶住她,并且称她为元太妃。
元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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