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饮现在靠坐在墙边没动,几个小时足够他把什么都想清楚,反正可以想的也不多。自己在飞马城的事铁定露馅,最坏的也就是帮着杀了佐冰。
知道就知道吧,那事他点都不后悔。不过这样可能还不足以让他们这样对自己,肯定还有别的事,可能还小不了。能想的也就这些,能做的就是等,最少暂时是这样。他查看过牢房,也试过这墙壁的石料。
估计给自己十天半月,就能从这里挖个通道出来,总而言之是不能死在这里。可现在还不能这么做,乙边曾经答应出兵,都谈到细节了,这样毁掉实在不甘心。
铁制的牢门“哐铛”打开,外边明亮的灯火晃进来照着他的脸,让他不适的闭上眼睛。
“嘿!你小子还蛮悠闲,这还能睡的。起来吃东西了,吃保了有人问你话。”一个粗粗的嗓门在嘲笑。
跟着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好象伙食还不错。鸿饮心里好笑,先毒打一顿现在却弄好吃的,这什么意思?他家乡可没审话问话的套路,就连断头饭都没有。那是想杀就杀,难怪他会不知道。鸿饮睁开眼,就见跟前站着两大个头,黑不溜秋的脸。跟前还有一大篮子,热腾腾的饭菜就摆里头。
“有吃干吗不要?有吃就吃,吃饱了好挖洞。”他想着也不答话,端起饭就狼吞虎咽,全没把眼前两大个放在眼里。
再过会就进来五个人,把刚吃完的鸿饮给上了刑具,然后架到刑讯室。也算是故地重游,心里多少还真有点发毛。这身上痛,你是好汉那也只是忍着,并不表示会喜欢。要不就是变态,而且是严重变态。
手脚分开栓在大木架上,成了个大字型,粗大的铁链把手脚连同脖子都锁紧。把他绑好那些人就出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面对着烧满红碳的铁锅。好一会过去林顿和费德勒才来,两人走到他跟前面对面的看着,谁也没先开口问。鸿饮也不着急了,即使他们要杀也得给个理由吧。
林顿回头看了费德勒一眼,先问了:“你有没什么话要说?”
鸿饮微摇头:“应该是你们告诉我才对。”
林顿忽然吼道:“是谁派你来行刺族长的?”
费德勒微微楞了下,望着鸿饮皱起眉头。
“行刺族长?你在说什么?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然后喝醉了,不是你们送我回去的吗?”
“你不要装了,说说我们不知道的吧,说说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冰冷的语气。
“没有。”
“真的不说吗?不说可是要吃很多苦头的。”
“没有。”
“真的没有?要我提示?你不知道柔水长老刺杀族长?”
“什么?柔水长老刺杀……”鸿饮顿时呆住了,他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一旁听着的费德勒眉头却皱得更紧,这段问话太让他意外,真是很奇怪的感觉。
接下来鸿饮是一问三不知,不管他们问什么,全都两个字回答:“没有。”
该问的问了,该说的说了,刑罚也跟着来到。鸿饮咬牙顶着,顶不住的时候就是昏倒过去,水浇醒后又再继续。
这回施刑的人比上次可卖力得多,重鞭下去体无完肤。当然一些小节目也不会少,象针刺进肉里、烧红的铁烫等等,鸿饮只是使劲的吼。
他什么都没说,这不是因为要倔强什么,而是他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大的阴谋。不论自己说什么都可能被利用,他不能让自己深陷进去。何况即使全抖出来对自己根本毫无帮助,反会加重他们的疑心。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费德勒目光在鸿饮身上跳动,微锁着眉头。
林顿也在看着他,这已经是鸿饮第五回昏倒,就在带刺的钢针从脚心里抽出时。他迟疑了一下,吩咐道:“把他弄醒了押下去。”
“给他上药,你们要看好他,他要是死了或者逃了,你们就等着抵命吧。”费德勒跟着命令。
两边的打手听着一颤,开始有点后悔下手太重,现在这人反成了索命的主。等两个头头离开,他们就开始用凉水浇,浇透了还得给他上止血的药。
“我说这差使越做越奇怪,哪辈子见过这样的事?打完还上药。”
“……你们小声点。”
“痛啊!好痛……”鸿饮眼睛都睁不开。
这回伤口真的是满布全身,打完前边打后边,真是残忍。他呻吟一下就每再出声,静静的躺着,头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可那来自全身的煎熬,却让他无法真的睡去,只能是闭着眼慢慢等体力恢复。
这样的痛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才开始慢慢适应。终于又可以思考,他在心里总结已经知道的东西。
“他们已经知道我的来历,知道我在飞马全部的事情,我对他们来说已经没什么秘密。他们会不会杀我?”鸿饮首先考虑的是自身安全,只有活着才能去完成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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