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离开。
在逍遥仙人还没出事时,她便回了夫家。再次回来时,这个事情早已平静,没人提起,她便也没说。直到这次回娘家,听到茶馆里说起三年前的那个事情,她才觉得亡者应该就是那个她看到的老者。
贺华说到这,眼睛看向云晴的手腕道:“华掌门和我说,你的这个镯子,是逍遥仙人死后在河边发现时随身带着的。当时那个人给仙人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叶念觉得整个事件变得复杂起来:“难道凶手知道这个镯子对仙人很重要,便用它把仙人引到什么地方动手的么?”
“怕是这样的。”贺华说,“永安县这一带,以产玉出名,可以去大的玉器首饰店问问,说不定能有什么结果。”
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云晴听到这话立刻站起来要往外走。叶念拉住她:“今天都这么累了,明天再去吧。”
云晴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从大家散去到晚上休息,云晴一直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样子。
叶念看在眼里,心里气她这么憋着自己,同时又心疼她。
灭了烛后,叶念对云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夫君。有什么事跟我说,在心里憋着会生病的。”黑暗中,叶念的声音显得更加低沉,“既然我说过会帮你,不会让你受委屈,便绝对不会食言。”
云晴侧过头看向叶念,那人平日里深潭般的双眸,现在却像繁星一样闪亮。那里有无穷的安全感,也有无尽的温柔,让人移不开眼。想起这人方才温柔又坚定地许诺,云晴一直压在心里的脆弱全都开始往外翻。自师父过世后,所有积攒的无助和委屈随着眼泪都发泄了出来,然后像决堤一样越发汹涌。
叶念心里一紧,把云晴抱在了怀里。
云晴使劲拽着叶念胸前的衣服,“要是当时我发现了师父的不对劲,要是我多留个心,要是当时没有缠着师父去南方,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云晴哽噎的说完,哭的更凶了。
叶念心里像被揪住一样疼,他没想到云晴对逍遥仙人的离世如此耿耿于怀,把所有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云晴乖,不是你的错。”叶念轻轻地安慰着。
云晴使劲摇头,“是我的错。师兄们都没说什么,但越是这样我越难受。”
云晴抽噎着,叶念便轻轻拍她的背安抚。
直到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兴许是哭累了,云晴躺在叶念怀里睡了过去。
叶念叹了口气,在她的发顶轻轻一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带着他一生的承诺。
*****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叶念把云晴叫醒。昨天在叶念这把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了,云晴身心轻松了不少。
坐在铜镜前挽髻时,她对着镜中的叶念说:“谢谢。”
叶念闻言抬起头,对着镜中的云晴笑了,是云晴最喜欢的能温暖人心的笑容。
用过早饭,叶念和云晴便出门前往永安县最繁华的玉器买卖街。
挨家挨户的问下来,老板们都说白玉镯的玉料确实产自永安县周围的山里,而且是非常上等的料做成。如此好的料做出的镯子,如果是从自己的铺子卖出的,肯定会有印象的。换言之,没有哪家的老板认得这个镯子。
直到两人往回走的时候,一个店伙计在街上拦住了他们,说他们的老板好像对镯子有印象,请他们再去一趟。
叶念二人进店后,立刻被老板请到了后堂。
老板把一本图册翻开,指着其中一页道:“两位看看,是不是和这个样式花纹都一模一样?”
云晴把镯子从手腕上退下来,和图册上仔细比对后发现不仅纹饰一样,还是和镯子一样大小的实际尺寸图。终于找到了些线索,云晴说话间都带着激动:“老板知道这镯子当时是谁买走的吗?”
老板叹了口气:“这是我祖父四十年前亲自设计并手工打磨的。”
他同时把图册向后翻了一页,背面记载着玉镯卖出的年月,也是将近四十年前,但却没有写买主的名字。
“要不是我曾经翻过这个图册,也不会对姑娘的这个镯子有印象。”
“那您的祖父有没有和令尊或者您提过这个镯子的事情?”
老板摇摇头,“他老人家做出这个镯子后没多久就病逝了,就连手艺都没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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