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得知这件事愤愤不平。
“这事儿也是宋婉如使坏!”
妇人骂骂咧咧,“她要真有良心,直接回绝他儿子不就得了,她倒好,躲起来不闻不问。”
“让以安询问我外孙女意见,哪个妻子敢直言反对丈夫纳妾,这种事女人只能忍气吞声,她那么精明难道想不到这点,分明是逼静薇答应。”
方柔叹息,“可询问也是正常,本来丈夫纳妾就需过问妻子,别说她不过问,就是直接拍板同意外人也挑不出理儿。”
方柔此人算不上好,也算不得坏,长房过去按例发放用度她接受,而今外甥女处处为她谋利,没有人会嫌钱多烫手,她也自然收下。
“不能纳妾!”方母语气坚定。
“静薇与丈夫还未培养出感情,本就夫妻情淡,这时候来个小妾可不好,倘若对方肚子再先有动静,日后静薇处境太被动。”
“不行,绝不能纳这门妾。”
方柔也为难,“可这种事情我们也无法阻止啊。”
方母给外孙女支招儿,这几日先装病,让对方暂不好提纳妾一事,容她想想对应之策。
两日后,方母以探望女儿为由登门向府,从女儿院中出来又到了长房这边。
“我女儿身子骨弱,外孙女儿也是,听说孩子病了,特来瞧瞧。”
婉如与之寒暄,没一会儿静薇也来了。
方母笑意融融,朝外孙女关切几句,后又同婉如拉扯家常。
“来前路上听说外孙女婿有意纳妾,不知定下没有?”
婉如心下暗笑,这下明白了对方真正来意,也不直接回答,反问道:“方老夫人有何高见呢?”
方母低低笑着,“瞧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高见,这种事你们自家做主便是。”
“这倒也是。”婉如点头,端起茶慢悠悠品着,不再接话。
见对方不客气应下,方母心里咒骂:还真敢应,脸皮忒厚。
可来了这趟她如何能空手而归,方母又笑道:“虽说男子纳妾乃寻常,不过这事儿搁在向家却是让人难以理解。”
“此话怎讲?”
方母皮笑肉不笑,“就当是咱们做长辈的闲聊,向大人与宋夫人夫妻恩爱,一世一双人,子卫也只有柔儿一个女人,向家男儿皆专情,到了以安这里却要纳小,难免让人不解。”
“尤其向大人,谁人不知向大人待妻子情深义重,以安是你们二人一手带大的孩子,我以为他会与向大人一样。”
婉如还未说话,倒是向以安开口,“我母亲柳絮才媛,贤德无双,是世间最好的女子,担得起丈夫情深义重,得这样的妻子还要什么旁的女人。”
方母一怔,随即勾唇轻笑,笑中带着几分嘲讽。
“外孙女婿这话真是让我费解,难不成你意思是说静薇德行不佳,不值得丈夫真心对待了?”
“是与否外祖母心知。”
方母这下不高兴了,脸一黑,“这是何意,我外孙女不敢说大贤大德,但也知书达理,娴淑得体,虽母家官阶低,但也是正经的官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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