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成功便成仁——成功,所有的怀疑得到证实,将彻底扫除唐若阳在她心中的地位,换来他有机会;至于失败,他们至少还有朋友可做。
“我想……仔细考虑一下。”
点点头,她没有追问他口中的“目的”是什么。
“那我送妳回去吧。”
“不了,我想自己走走。”
“那,路上小心。”
明白她需要一些私人空间,他于是没再坚持,摆摆手表示再见,便率先踱步离开。
然后又在街角转口停下来。
回头,目送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视界中……
“妈。”
浑浑噩噩地吃了晚饭,苗忆琦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吞下去了些什么。塞完晚餐立刻将自己藏回卧室里闭门不出窝了一段时间,又一步三停拖沓着犹豫的步伐缓缓走到楼下书房里,找到正在看报表的苗母。
“嗯?”
苗母抬头,透过眼镜镜片上面的空隙看看,见女儿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站在书房门口,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报表。
“进来吧。”她摘下眼镜,踱步到书桌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拍拍身边的座位,朝女儿说。
苗忆琦顺从地走过去坐下来。“爸呢?”
平常用过晚餐,不是在客厅里看电视就是在书房里看书的苗父此刻并不在书房中,她方才经过客厅似乎也没听到有电视的声音,所以关切。
“泡澡去了,说是今天忙了一天,需要放松一下。”
“哦。”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转到自己下楼造访的目的上,又没有心情接话,遂不再作声。
苗母等了一小会,会意苗忆琦大概是说不出口,便故作不经意、闲聊似地提起。“怎么,有问题解决不了了?”
“耶——妈怎么这么说?”心事被揭穿一般慌忙以反问掩饰。
扬起一抹“尽在掌握中”的了然笑容,“我是妳妈。”言下之意:我不了解妳还有谁能了解妳?
她没说的是,她甚至可以料想到女儿这次的来意为何。
听到苗母如此一说,苗忆琦的唇畔勾起干涩的笑,鸵鸟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敛下眼帘不敢直视母亲的双眸,生怕会被瞧出更多心事。
倒是苗母一副今日不拷问出来决不罢休的模样,凑近自己女儿几分,像要向她打听什么八卦暧昧地挤眉弄眼。
“说吧。”
瞅见母亲的表情,苗忆琦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不知道老爸看到老妈这样子会不会被骇得血压骤升中风晕倒?
拖了好长一声“嗯”,大约是在组织语言。“那个,妈,如果妳和爸吵架了,但是起因是妳的问题,妳会怎么跟爸道歉?”
她想了半天,思量着这样的比喻应该不会让她聪明过头的老妈察觉太多吧?虽然老妈肯定已经推测到些什么了。
“我是不会有错的。”苗母毫不犹豫地回答。
噢!她忘了她的亲亲老妈是“老婆说的都是对的、老婆要的都是好的、老婆想的都是正确的,千错万错都是老公的错……”大女人主义的虔诚奉行者之一!
果然自己还是找错了例子啊!
“不过,”却不想苗母停了一会儿又开口继续说,“如果真是我的错,我应该会跟妳爸道歉的。”
“耶?”这一句倒把苗忆琦惊了下,直觉地脱口问道,“为什么?”
反问一出,立刻为自己换来一记白眼斜睨:“不然妳以为两个相处那么容易喔?没有人是注定一辈子谦让着另一个人的。更何况人不是神,没有人不会做错事的,而且就算是神也有错的时候啊,所以有错就要勇于承认才对!”
喔?这她倒是从来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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