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咬住唇,她垂目开始褪下自己的衣衫外罩再到里衣,想用自己来为他渡温,屋内炉火未燃,满室清寒,两人拥在一起只有呼吸是热的,雾缭缭的哈气浮悬于两人鼻息之间,青嘉与他抵额,一遍遍地为他打气。
不知过去多久,弱小柔弱的身躯终究将冰体暖化,青嘉舍弃自己女儿家的羞耻心,最终换得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自冰嬉宴后的那日起,他便把自己当做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无任何的顾虑与犹豫,他决定卧薪尝胆,暗自筹码复仇大计。
与此同时,有两个人被他记挂在心。
一个给予他萍水相逢的善意,帮他避过冻湖身残的下场,另一个在绝境中,献给他可贵的温怀救生。
在他满目疮痍的胸腔里,唯独忆着她们的那一隅,存着暖温与热。
那温度时刻在提醒着他,自己还是一个人。
所以现在,哪怕他清楚知道青嘉以身讨好,只是想为梅妃讨得一个入葬恩典,对他并无真情,可当他真的拥她在榻,行着男女□□,心中又怎会不生动容和情愫。
整个过程的每一刻,他分明都无比兴奋愉悦,甚至满足。
他想留青嘉在身边,永远。
……
翌日过了晌午,被磋磨了大半宿的青嘉才堪堪整了眼,身上依旧没减酸涩,但好在倦意有所缓释。
她垂目余光向下扫过,瞬间脸颊红透,此刻,她身上上下被疼过的痕迹简直不忍直视,她倍感羞耻地立刻拽过被子,将脑袋身子全部蒙起,最后伸出手臂艰难摩挲寻着自己的衣衫,拿到手后再缩进被下慢慢穿好,一通费力下来,她已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
寝屋空荡荡,皇兄应还在前朝,青嘉不敢被人发现她侍寝过皇兄,于是只好独身等在这间金碧辉煌的屋子里,不可擅出,惹来旁人注意。
两个时辰过去,有宫婢进来送水,青嘉下意识遮掩紧张,却见对方半点不显惊讶,并且神色如常地递给她一套侍女的衣衫,青嘉接过,慢慢会意,知晓皇兄是想叫她伪装身份从而顺利脱身,于是她懂事照做。
可是不成想,即将离开殿门时,宫婢凑前小声告知她,陛下吩咐,公主今晚还需乔装过来。
青嘉怔住。
母妃是三日后下葬,所以皇兄的意思是,要她取悦他三日吗?
昨夜皇兄是醉酒行事,今日清醒为何还会纵许,青嘉有迟疑,可除了听从,她别无选择。
后面三天,她只一次乔装进殿,因皇兄嫌麻烦,后面干脆不再叫她来回两边折腾,而是恩准她日夜留在侧殿陪伴,对外稍有遮掩,竟真成了金屋藏骄,为了能达目的,青嘉异常乖从,几乎予取予求,甚至在皇兄批阅奏章乏味有需之时,也能咬牙点头,许他在书案上恣意扑索,从她身上缓着倦意。
“皇兄,你可……欣悦?”她并不熟练的,讨好地问。
萧钦沉沉回:“心悦你。”
两人彼此默契,都未把言语说明。
那三天,青嘉过得昼夜不分,荒唐到头。
然而,到了梅妃娘娘下葬那日,青嘉特意托人去前朝打听,却得知母妃并未得葬入妃陵的恩准,青嘉万念俱灰,恍然醒悟原来自己的主动献身,在那人眼里不过是场笑话,他从来未将她放在平等的,可以互相谈条件的位置上,占了她的身,不过是另一层面的,报复。
看清帝王的无情面目,青嘉心头凉薄,独身一人站在秀樟宫的门庭院落,黯然伤神,她眼目无光地看着面前的苦木枝条,回想在这里发生过的年少趣事,思着母妃面容虽常严厉,却少时也会对她相待慈柔,还有裴付哥哥,同样会经常拿些小玩意过来当作礼物讨她欢喜。
她心中所盼,从来都是身边亲人可以相处和睦,可这个愿望,在秀樟宫内实在实现奢侈。
青嘉身边负责贴身伺候的嬷嬷心疼她穿衣单薄,于是拿着加绒斗篷过来给她挡风添衣,同时温声安抚,“公主,娘娘已薨,你莫要太过忧思伤身了。”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公-->>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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