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首富柳家,财大气粗,来时就租下了整个客栈,看着银票往外送,还让我乱心疼了一把。而现在客栈一楼原本整齐摆放的桌子被人围成了一个圈,周围或坐或立都是跟着柳彻一起进京的家仆,他们正兴致勃勃的听着中间人的倾情讲述。而中间那个人呢,半合着眼,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情景,讲着讲着间或还会加上一些动作来引人入胜,一把折扇在他手里扇的虎虎生风,随风传过来一阵汗臭味熏的我打了个喷嚏。
我揉了揉鼻子,满脸抽搐的看着站在中间讲的唾沫横飞的柳彻,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司命星君的影子,原来这就是司命的解决之道,用另一个灵魂替换了所有人心中的柳彻,司命还真是。。。。。。图省事啊。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就隐身上了楼翻出了我所附身的那支笔,招了祥云慢腾腾的向司命府上行去。心想,待到元神归位,就向上面请个长假,出去修行个几百年,兴许就可彻底放下这段荒唐往事。我手抵住胸口按压下熟悉的绞痛,面无表情的向上飞去。
不过有一句俗话说得好:计划没有变化快。我忘记了虽然在司命还是柳彻时封了仙力以及记忆,但那灵魂本身毕竟还是司命,所以柳彻也保留了司命本身的一些性格,比如说这两人算计起人来都是不偿命的。
所以在我又一次来到司命府上烦请他帮我剥离元神时他说因为帝君仙法高深,所以如此高深的人用如此高深的仙法做出的如此高深的笔仙他不能不会也不该把我从笔上剥离。。。。。。总之一句话,为了不破坏帝君他老人家的作品,坏了帝君的兴致,他决定袖手旁观喝茶看戏嗑瓜子。
司命这一番话下来除了让我头昏脑涨就是让我火冒三丈,看着面前的司命我恨不得趴上去咬上那么几口。若不是仙力不够我怎会如此受制于人。最后总归是商定我暂住他的府上替他抄写文书,何时付出的劳动够了,何时便让我回归本身。
这是一个坑,这是一个明晃晃的坑,可该死的我还不得不自愿跳下去,对面的司命星君笑得越发的欠揍,我怕再看下去我会不分尊卑的一爪子拍上去,转身气哄哄的就去找我临时的窝。
若是我这时回头,就能看见话唠的司命在我转身之后表情收敛神情凝重,嘴里嘟囔着:“我给你看着老婆,你可要活着回来。”可惜,或许是命定,我到底还是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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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码新文的大纲时有种在做填空题的感觉,起名无能的娃伤不起啊~
☆、二十
我火大地从司命房中出来后就去找我临时居住的地方,想着怎么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就想找一个舒适又不失僻静的地方,打算之后还债的日子里呈半隐居的状态。
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把自己走丢了。我脑后落下三条黑线,这司命府算上这次我也只来过三回,除了第一回是重华带我走出去的,后两次都是走到迷路。
我心下恼怒,好好的一个地方,非要弄的跟迷宫似的,也不怕半夜找不到茅厕。想着一直往前走怎么也能碰到一两个下人,我横了横心,也就在这园子里乱走了起来。
许是我今年流年不利,这一路走来别说是人,连只蚊子都没有,我走得腿脚发颤抬眼望去还是一片绿油油的景象,刚刚憋的一肚子火也被消磨的不剩几分。
我拖着步子慢慢往前蹭,好在老天有眼,总算让我看到了一丝曙光,一片琉璃屋瓦透过灵树枝叶在风中招摇,我眼睛一亮,腰也直了几分,屁颠屁颠地就向那奔去。
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普通的小屋,屋外几片翠竹更添一股幽静。心想反正也没有人,进去坐一坐歇一歇司命想来也不会怪罪。
虽然我能感觉到里面没人,不过我还是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才推门进去。进去之后发现这是一个书房,屋子的窗户开着,有微风暖暖的吹着,从窗户看去能看到屋后的碧青池子,对面就是那个让我几经波折的亭子,原来我走着走着竟走到了那个湖的对面。
我对着那个亭子发了会呆,心中五味杂陈,回过神来一阵苦笑,想来要完全放下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倚着窗户顺势坐到了窗边榻上的软垫上,坐下之后感觉不太对劲,软垫怎么会是硬的?我手伸向软垫下面摸呀摸,就摸出了一个盒子。
我瞅着这个盒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想了半天,一拍大腿,这不就是我当时送给重华的那个盒子么?我还记得那时从真身上拔下花瓣时的肉疼感觉。我打开盒子,那片花瓣还在静静的躺在盒子中间,外面的阳光给它镀上了一层柔光,流光溢彩晃花了我的眼,我摸了摸脸才发现不是花瓣晃的我眼花,叹口气闭了眼把涌上来的眼泪拦住。
一直以来我内心深处还是存在着幻想,想着重华心里会有我的一方位置,而今这个木盒出现在这里,果然从一开始我就是一个无关仅要的小人物罢了,身为高高在上的帝君,也只是把我看成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仙随手逗弄吧,否则也不会随意把盒子撇在这种地方。心内仅存的幻想也被这个盒子打破,我抬头深呼吸,压下心中泛滥的疼痛,赌气的想着既然他不要我还不给了呢,花瓣的用处多了去了,何必在这里生生浪费了。
想着我就揣了盒子向外走去。这回倒是好运,出去没走多远就遇见了司命,他看见我有些发肿的双眼什么也没说,就引着我向我的院子走去。
我看着前面带路的司命不似之前的话唠,清瘦的身影竟有一些仙风道骨,竟有些不习惯,加上眼睛红肿的尴尬就找话来说:“你府里的下人呢?”
司命头也没回的就说:“都请辞了,我也懒得再找,自己一个人倒也自在。”
我疑惑:“请辞?怎么会请辞呢?”
这回司命倒停了下来,回头摸着下巴看着我说:“据说是都得了耳疾。”
耳疾,耳疾,耳疾。。。。。。疾。。。。。。
这几个字在我耳中无限循环,这耳疾难道是被司命念叨出来的么?我打了个哆嗦,我可以收回之前的话么?司命果然还是个资深话唠,我已经在为我的未来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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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跟在司命屁股后面看到了我暂住的院子后对耳朵忧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后面就是一片小果树林,推开书房窗户就能望见不远处的一个檐角,据司命说我要替他抄的文书就在那个小楼里。我目测了下距离,不算太远,有一条小路直穿过林子看来能到达那里,而且这里本就僻静,正是一个修炼静心的好地方。
我难得心怀感激的对司命道了声谢,司命摆手道:“都这么大的交情了,还叫司命也太过生疏,直接叫我思彻吧,不过要说起思彻这个名字的来源还要追溯到。。。。。。”
我心中一凌,就打断了司命,哦不,思彻的千年追溯,问他:“好的,思彻,那我什么时候开始抄文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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