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
原来他只是怕刺激他母亲,而不是……
冯蜓婉忽然觉得难堪,亏她还一直以为姚政骞是想和自己复婚。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我离婚的事他们总会知道。”她推开他站起来,语气转冷。
“你就这么希望他们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们离婚是事实。”
姚政骞又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她的目光却满满不悦。
“你什么时候生病的?吃药了吗?”她转移话题。
“我病了快半个月了,一直在等你电话,可你没打给我。”他一副抱怨的口吻,漆黑的眸子亮得让人心慌。
冯蜓婉愕然:“你为什么等我电话?”
“以前我只要一个星期不联系你你就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可你这次隔了整整一个月没打给我。”他继续控诉,语气透着丝丝委屈。
“……”
冯蜓婉无言以对。
这个已经过了三十一岁生日的男人已经不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在人前他也是一贯睿智冷静的社会精英姿态,举手透足透着王者的大气和不怒自威,可在她面前,她却感觉他只是一个不愿意长大的孩子,完全没有在人前的那个姚政骞的半点威严、成熟的影子。
所以有时候她真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而到底要她说多少次他才会记得他们已经离婚了,所以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把他视为她生活的全部!
“我找不到医药箱在哪,生病还要强撑着去公司上班,甚至飞去伦敦出差,你看我多可怜。”
他的手又缠上来,捉住她的手捧在手心里:“婉婉,我习惯了有你在我身边,你跟我回去吧。”
冯蜓婉别开眼不敢看他,就怕自己心软。
“医药箱在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退烧药放在右侧第二格……”顿了顿,“既然找不到医药箱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在等你打电话给我。”
“……”
————
最后冯蜓婉还是收拾了一些行李跟着姚政骞离开了。
因为她不走他就不肯离开,而他烧得眼底血丝猩红,她担心他再烧下去会烧成一个傻子,所以不得不妥协。
冯蜓婉驾着姚政骞的车驶离公寓,却并不是立即回香蜜湖的别墅,而是直接开去了医院。冯蜓婉僵了几秒,回过神想把身上的男人推开,耳畔却响起他虚弱的声音:“我好饿,没力气,你别把我推开。”
听出他声音的异常,而且流转在耳畔的气息异常灼热,冯蜓婉猜想他是病了。
她想起以前他每次生病都是她守在他身边照顾他,尽可能的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康复。
可现在他们离婚了,这个男人一病就如同失了宠没有主人管他死活的宠物般,病恹恹的跑过来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寻求她的慰藉,而她居然不争气的感到心疼,心口软软的一片酸胀,恨不能生病的是自己。
看,即使是离婚了,她还是没办法对这个薄情的男人心狠寮。
“我煮了面条,你饿了先吃一点,我再给你煲粥。”她边说边轻推他示意他放开自己,他却扔抱着不动。
她叹口气:“你先放开我,我去把面条盛出来。”
病了的姚政骞仿佛变了个人,搂着她的腰脸往她颈项窝里蹭了蹭,像是不舍得离开她怀抱似的,过了两分多钟才终于肯松手匚。
冯蜓婉关了门,回厨房给他盛面条。
大概是病了没什么胃口,即使是很饿,姚政骞也只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瞥了眼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面条,再看那张憔悴消瘦的俊颜,她起身说:“我给你煲粥。”
“婉婉。”
姚政骞唤住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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