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又被三言两语动摇了心志,居然真以为满足了黄姓壮汉,对方就会大发慈悲,给她真正的疗伤药。
何等愚蠢且可悲!
任重并不看好她。
这女孩与于烬不同。
她既天真,又愚昧,也没有哪怕一丁点血性。
她的身上看不到哪怕一丁点希望。
算了,总之但如果这次一切顺利,走过了45天,那就这样吧。
死亡的确是她最好的解脱。
就当是她生错了世界。
我要往前走,必须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不能总回头,否则我会被无穷的自责和愤怒所吞噬。
“哟,任哥你怎么也来了?”
嘈杂吵闹声中,一个惊喜的尖嗓门儿在身后响起。
任重回头看。
尖脸细眼的欧又宁脸上涨红,左右怀里搂着两个丰满女子。
三人的身子正跟着音乐的节奏海草般摇摆。
欧又宁和任重不一样。
他完美融入在这环境中,圆润且自然。
任重停止自己略显僵硬的动作,摆摆手,“没什么,我来看看稀奇而已。”
在酒吧大众舞池里跳舞并不符合任重的“人设”,但只要他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哦哦哦!那我帮任哥你叫俩妞?”
欧又宁兴致盎然地说道。
任重摇头,“不了。我先回去了。”
走出夜长眠大门时,任重又看到这样一幕。
两名清洁工满脸无奈地站在一旁。
一名涕泪横流的妇人正匍匐在地,抱着少女的尸体,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把头盖骨往女孩头顶上拼,像稚童搭积木一样。
她的手抖得很厉害。
妇人正是少女的母亲。
一名高大的男子正背负双手站在酒吧台阶下,低头俯视着这场景。
任重认得这人,见过不只一次,也知道他的名字叫邢鸣,正是林望队伍六人之一,四级重装防御机甲战士。
那妇人试了很多次,也不知是手抖还是血太滑。
那骨头总是滑落,直到酒吧妈妈桑从里面走出来,递给老妇人一卷防水胶带,这事才算结束。
粘好尸首,妇人才用复杂难明的眼神看了高大男子一眼,弓起背扛起女孩,一声不响地作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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