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进一步挖掘的价值,但近卫队长对他们的武器来源有了兴趣。
对此,公爵的建议只有四个字:继续拷问。
半小时后,不堪酷刑的青年们提供了一个名字,乌鸦。
据供认,他们武器和情报都是从乌鸦处购得,乌鸦掌控着整个巴比伦城的地下黑市。
公爵继续摇头。
又过了一个小时,带回的十七个俘虏中的三人变成终生残疾,情报这才得以更进一步:乌鸦是西尔维娅的入幕之宾,虽然两年前他们已经停止了往来。
“需要把西尔维娅带来吗?”
队长谨慎地问着,亚伦却笑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此作罢,这些人都就地处死,理由是扰乱社会治安。”
“可是——”
队长欲言又止。
“西尔维娅和石匠组织关系密切,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不会贸然安排行刺。所以,从表面上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乌鸦的嫁祸。但这是一个黑市的主人应有的气魄和胸襟吗?我不相信。今天晚上的事情更像是个阴谋。乌鸦牺牲这些人,让我相信西尔维娅处于乌鸦的威胁下,从而让她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我。当然若我因为这些人的供词拷问西尔维娅,更占不到半点好处,臭水沟的老鼠会趁机宣传血族都是愚蠢滥杀的怪物,加上西尔维娅的影响力,结果只有一个:激化种族矛盾。”
“所以——”
“把那些人处决了,另外抓捕和西尔维娅或是乌鸦关系密切的人,告诉扫罗,下周的狂欢节将有特别演出。”
“是。”
素以绝对执行命令的忠诚著称的近卫队长行了军礼后转身退出。
此时是早晨四点,天色微微发白,作为公爵的贴身男仆,雷捧着睡前酒进入房间。
将睡前酒放下,他谦卑地走到公爵面前。
或许是为了炫耀特权,或许是对过去的怀念,贵族们总喜欢在衣服上用金丝和宝石组成繁复的花纹,但这带给仆人们极大的困恼,每逢伺候脱衣时总是要赔上小心谨慎,生怕勾坏了装饰。
解开繁琐的衣扣是一个需要技巧的工作,为了不至于刮花花纹,仆人的指甲每日修剪,指尖的皮肤也要时时注意,决不能有毛躁。但即使是如此小心,为贵族脱衣时,还是免不了发生意外。
意外发生时,雷正半蹲着身体工作。
亚伦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脖颈处,突然用力,绝对的体力差让短生种被血族轻易地反身压在了棺盖上。
这是个极端不舒服的姿势,索命的手掐在咽喉处,坚硬的金属压在脖颈后侧,但雷不敢乱动,亚伦的迫视让他不能动弹,何况压在身下的是对血族而言相当重要的装有故乡的土壤的棺材。
“告诉我,你和扫罗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不懂您的意思……”
“不要敷衍我,我清楚扫罗的性格,他不是个轻易会动摇的家伙。告诉我,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竟能让他放弃了对始祖的忠诚!你的计划是什么?你想得到什么!”
“我完全不懂您的意思。”
雷无辜地说着,他太清楚怎么对付亚伦了。
“当真不明白吗?或许我应该帮你回忆起一些东西了。”
微笑着,亚伦单膝跪下,嘴唇凑近雷的脖子,那里,动脉的挑*逗让血族垂涎三尺。
“……我想念你的味道了……比鸦片更让人陶醉的苦艾酒。”
他喃语着,尖牙已经露出。
这里是公爵的房间,他握有生杀夺予的权力。
“……血族因为突如其来的饥渴而咬死伺候自己的短生种,就像短生种在喝醉时殴打家人一样寻常。”
“可惜我确实不懂您在说些什么。”
依旧是拒绝,毫无疑问的拒绝。
“那我们换一个问题。”
亚伦意兴阑珊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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