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他瞠大眼睛。
﹁那个让你认为我会尖叫着逃到山上去的秘密,让你坚决相信我会离你而去的秘密是什么?﹂我声音颤抖地恳求着,﹁告诉我,克里斯钦,求求你??????﹂
他坐起来,这次是盘膝而坐,我也跟着坐好,双腿伸直。我茫然地想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从地板上起来,但我不想打断他的思绪,他终于要对我据实以告了。
他低头看着我,一脸凄楚。噢,可恶!事情不妙。
﹁安娜??????﹂他顿住,找寻适当的词汇,表情痛苦:…接下来要说的事很糟吗?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咽了口口水。﹁我是个施虐狂。安娜。我喜欢鞭打像妳一样的棕发女孩,因为妳们全都长得很像那位吸毒妓女——我的亲生母亲,我相信妳猜得到原因。﹂他讲得很快,好像这些句子已经憋在他心里太久太久,他急着摆脱它们。
我的世界静止了。噢,不。
这不是我预期的答案,这很糟,真的很糟。我望着他,试着理解他方才那些话的言外之意,那确实解释了为什么我们都长得很像。
我马上想到蕾拉说得对:主人很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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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我和他在﹁红色刑房﹂里的初次对话,关于他的性癖好。
﹁你说过你不是个施虐狂啊。﹂我小声说,绝望地试着理解:…替他找个台阶下。
﹁不,我只说过我是个支配者。如果我骗了妳,那也是我的疏忽,对不起。﹂他很快地低头看向自己修剪整齐的手指。
我想他很羞愧,因为骗了我而羞愧?或是为了他自己?
﹁当妳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我心里为我们预想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关系。﹂他低喃,我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吓坏了。
这个事实像拆屋大铁球一样击中了我。如果他是施虐狂,那些鞭子、手杖之类的鬼东西就对他很重要。噢,可恶。我用手捣着脸。
﹁所以这是真的,﹂我小声说,抬眼看他。﹁我给不了你需要的东西。﹂这就是了,这表示我们真的不适合彼此。
世界开始在我脚下崩落,在我身边层层瓦解,恐慌攫住了我的喉咙。这就是了,我们办不到的。
他双眉紧蹙。﹁不不不,安娜,不是这样。妳做得到,妳可以满足我的需求。﹂他握紧拳头。﹁请妳相信我。﹂他轻声低语,热切地恳求我。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克里斯钦,一切都太混乱了。﹂我轻声说,声音沙哑,喉咙疼痛,被盈眶的泪水噎住。
他再次看着我,圆睁的双眼明亮有神。
﹁安娜,相信我。从我惩罚了妳而妳离开我之后,我的世界观改变了。当我说我要避免那种感觉再次出现,我不是在开玩笑。﹂他看着我的眼里有痛苦的哀求。﹁当妳说妳爱我,那对我彷如天启。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把心中一些东西就此埋葬——或是妳埋葬了它们,我不确定。弗林医生和我还在认真讨论这个部分。﹂
哦,希望之火稍稍在我心中燃起。或许我们没问题,我希望我们没问题,不是吗?﹁这些话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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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我轻声问。
﹁这表示我不需要了,现在不要。﹂
什么?﹁你怎么能知道?你怎么能肯定?﹂
﹁我就是知道。只要想到自己伤害你……以各种实质的方式……我就厌恶得无法再想下去。﹂
﹁我不懂。那么直尺、打屁股还有那些怪诞的性行为呢?﹂
他伸手爬过头发,几乎要笑出来,但还是沮丧地叹了口气。﹁我讲的是来真的那一块,安娜塔希娅,妳真应该看看我拿着手杖或九尾鞭时有多厉害。﹂
我吓得目瞪口呆。﹁还是不要好了。﹂
﹁我知道。如果妳想要这么做,那很好:…但妳不想要的话我也明白。我无法在妳不愿意的情况下对妳做这些事,我曾对妳说过,力量掌握在妳手上。现在,从妳回来之后,我再也没有过那种冲动,完全没有。﹂
我看了他一会儿,试着消化这些讯息。﹁我们初见面的时候,那是你想要的,对吗?﹂
﹁是的,千真万确。﹂
﹁这种冲动怎么会就这样消失呢,克里斯钦?好像我是某种特效药,而你就……怎么讲比较好? 被治愈了?我真的不懂。﹂
他再次叹口气。﹁我不会用治愈来形容……妳不相信我吗?﹂
﹁我只是觉得:…不可置信,这两者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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