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对贴身的东西要求的细致,比如这月事带子不能太宽也不能太窄,针脚不能在外头……最主要是,带子还不能放久了的,只能这个月用这个月做。能动针线的就金盏和玉环两个,芍药三个丫头还小呢!所以每月都要赶制出来,既然贺兰肯帮忙,金盏当然求之不得。
“哦,我瞧瞧。这次用着觉得舒服不少,没往常涩重呢。”下头凉凉的,跟原些在天朝用xyz一样。
“奶奶用着趁手就好。”贺兰抿嘴一笑,如意看见包袱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姨妈巾,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后这些事儿,你让丫头们来做就是了。”
“反正婢子闲着也是闲着。”贺兰看见徐镜屏拿起月事带子细细闻了闻,然后面色微微一变,她心中咯噔了一下。
“姨娘可是给这带子熏了香?怕是不止,恐怕还浸润了药物的?否则味道没这么浓!”
贺兰见她面色,就知道这些怕是有些不妥,强笑道:“是听说的一个方子,就按着做了。”
“这药材有薄荷……”徐镜屏细细闻着:“益母草……红花……”
大家都是在宅子里过日子的,这红花有什么功效那是一目了然的,贺兰忙跪下解释道:“我问了冯大嫂子,她说只要没孩子,用这个是无妨的……她说她媳妇就是痛的死去活来,用了这方子就好多了。说什么‘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的。”
“奶奶,这方子短期用也还真能像姨娘说的,缓解疼痛,可是这久了,寒气入体,于子嗣上很有妨碍。”徐镜屏沉着脸。
如意一愣,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是,终于来了!
贺兰吓得脸都白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手都在抖,半晌磕头道:“婢子实在不是有心的,奶奶……奶奶您信我这一遭,婢子,婢子绝不敢有这阴毒的算计的!”
“冯大家的可是那冯三家的大嫂?”如意问。
贺兰点头如捣蒜:“她如今负责临江苑的洒扫,我们多有见面,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
如意冷冷一笑:“看来有人上赶着找死呢!你附耳过来!”贺兰忙跪行着到了如意跟前,如意俯下身在她耳边嘀咕开了,贺兰面上感激之情遮掩不住,听完了磕头道:“婢子定然按照奶奶吩咐的做!谢谢奶奶肯信婢子!谢谢奶奶!”她眼里都带了泪水。
“你起来吧。若是以后你还这样,就是再忠心,我也不敢用了。”如意吩咐道。
金盏和玉环都跪下来了:“都是婢子们懒散,才让奶奶差点着了道!”
如意起身:“也是我太矫情了。以后这些东西,你们每月做些来放着,徐先生给些方子熏一熏,免得天润生了霉去。”
两人忙摇头:“平日婢子们也忙的过来的。诚儿、信儿也一天大似一天,也该学着做些针线了!”
“我是说真的。徐先生,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徐镜屏摇摇头:“奶奶哪里话,这是我的本分罢了。老太太还等着抱重孙呢!”
如意勉强一笑,换了个话题:“待会儿徐先生和我一道去瞧瞧,这都收拾成什么样儿了!”
徐镜屏颔首:“奶奶虽说底子壮,病见好,还是要多休息休息。”
如意叫来了及春:“……这个荷包,是我私下给你娘的,也是我思虑不周的缘故,忘了老太太那茬儿。”
及春不好意思,忙推拒:“奶奶已经涨了我娘月钱的,再说本来是她安排不周让奶奶受了委屈,哪里还当得起奶奶的赏!”
“一码归一码,我让你娘守好门户,真论起来也没什么错处,你且拿着,别到处声张,否则都争着抢着得罪那边去受罚……奶奶我就穷了!”如意说笑,及春见玉环在旁也抿嘴笑了知道如意是真心实意的,心里暗忖,自己那耳根软的娘也不知道想通没有。
她拿了荷包去找花间:“让你娘去找我娘说说,我始终是个闺女,闹大了反而不好。”
花间温和一笑:“婶儿这么想倒是没什么。”
及春拿眼斜了她:“没什么!她是奴才,奴才存了怨气就是不顺,做事不周还埋怨主子,就是没理!你让婶儿去,把冯三婶儿一道骂!”
花间道:“我娘成专门骂了的了!”
及春千求万求的,姑奶奶、好大姐什么话都说尽了,花间才噗嗤笑了:“逗你呢!我这就去给我娘,让我娘给你娘。”
“只说是我没空,央你娘给她的。”及春补充了一句。
花间娘是个急性子,和花间的温吞截然不一样,认得花间和及春母女的人都说,花间娘和及春才像是亲母女,花间的温吞和及春娘的磨蹭那也是如出一辙的。
所以花间娘“奉命”去了及春娘那儿,把荷包扔给她:“你真是好运道,摊上奶奶这样的好主子!把你看上眼了。”
及春娘打开荷包一瞧,嗬!好家伙,估计得有五两的小银锞子在荷包里:“这是……”
花间娘把如意叫了及春去,怎么说的,及春找花间怎么说的,一一告诉及春娘:“你这老家伙,真是不省事,及春多好的闺女,你不替她着想,这心里挂念着你,办坏了老太太的差事儿,挨了罚,你就哭去!”
及春娘擦着眼角:“咱们老太太又不是西府的!”
花间娘冷冷一哼:“你不过就是欺辱奶奶年轻,老太太和善罢了,才敢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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