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93年的炎热夏天,林烟雨已经来到小渔村,居住了三个多月了。还记得三个月前,那一个非常恐怖的细雨绵绵的春天,三名赌场人员,闯进了许家宅子,他们一个个牛高马大来势匆匆,拥有凶神恶煞的面容。
一上来,直接指名道姓要许大郎还赌债,许大郎把所有的积蓄都全部拿出来了几千块钱,也都全都赔进去了,都不能填平这笔赌债,还剩下2000多块钱,未能还清。
而这时,许大郎却突然想起身边的小烟雨,竟然建议人贩子用小女儿抵债,当时几名赌场工作人员,看到眼前的女娃娃面容,先是惊鸿一瞥,很快也就收敛他们的目光,贩卖儿童那是犯法的,他们只求财,可不想闹出人命,也就没有理会许大郎。
不过他们还是把他的小儿子抓住了,他们只知道许大郎只有一个儿子,其他的都是两个女娃娃,只要抓住他的命脉,就不怕许大郎不给钱了,他们拿着手上的钱,浩浩荡荡的提着他的三岁小儿子,也就满载而归,回到赌场了。
临走前,他们还放出狠话。:“想要赎回你的儿子,限你一天之内,把2000块钱凑齐,否则,推迟一天,我就剁你儿子的一根手,推迟十天,那就十根手指齐齐割平,等手指剁完了,我就从脚趾头开始,直到他们都剁完了,你还是不来的话。
那么,我就只好把他的左右手砍了,等手砍完了,我再砍他的双腿,到后面你还不来把人赎回去,那我只好把他丢给专门的乞丐,要么他们养着供人赏乐去讨饭吃吧。随后,他们肆无忌惮的大摇大摆的返回赌场了。
许大郎恶狠狠的盯着小烟雨,最后他就顾不得毒打小烟雨,也就快速的跑到楼上寻找杨娟的存折。这里面的存折,他已经有四年多没动过了,从小儿子出生之后,他再也没动过里面的钱了,不知道到底里面有多少。
他还记得一年多之前,还有一万多块,那么现在多多少少都有左右吧,那是他和杨娟辛辛苦苦存了八年的钱了,平时除了正常的开销,还有大女儿上学的费用,最多就是小儿子经常用药,需要花费的比较多。
杨娟这人也在生活上精打细算,这八年来也就慢慢存到了这些钱财了,再加上他这几年来也没有在上面拿过一分钱呢,应该这存款只多不会少的。
他在房间的角落到处乱找,把房间弄得非常凌乱,根本就没有找到那个存折的存在,他非常郁闷,同时,脾气也非常暴躁,找到最后发现有一个小柜子上锁了。
而且还是有好几道锁,这分明是防着他许大郎的,他的眼神非常阴暗,看来,杨娟她,越来越,学聪明了,不好控制了,不像以前傻乎乎的,什么都听他的,这不得不让他更加的,心情烦躁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把晚饭做起,大女儿询问:“爸爸什么时候才把弟弟要回来?弟弟,今天都被人抓走了,那些人很凶,他们会不会打骂弟弟的?”
而坐在坐在饭桌前的小烟雨,她完全一丝反应都没有,她对这个家,完全没有任何留恋和好感,她恨不得那个小姨丈越倒霉越好,明明她在林家村生活的很好,这个小姨丈明显是看她不爽,把自己硬生生的拉到这个鬼地方来,还遭受这些不公平的待遇,她把这个小姨丈都给恨透了。
她默不作声,静静的快速的吃着饭菜,因为她知道等一下,这个许家宅子又会发生一场不可预计的大战了,战争一触即发,到时候她只能把自己好好的躲藏起来,要不然受伤的总会是自己。
小烟雨快速的把肚子填的满满的,四岁多的小孩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更加能看懂大人的喜怒哀乐,尤其是许大郎的面部表情,她已经掌握了八九成了。
这时候,杨娟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赶回来,原来在她刚进村子的时候,她在村门口就被周围的邻居给拦住了,她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些赌场工作人员放出的狠话,也都全部一一告知了杨娟了。
杨娟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她不是一味的去指责许大郎,而是非常心疼她的小儿子,一场飞来横祸的祸事,竟然牵连到她的病弱小儿子,她心急如焚的回到家了。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她先劈头大骂的把许大郎大骂一顿,然后,她骑着自行车,快速的拿着银行卡,去到市场附近的银行柜员机提取了2000块钱,她身上也带了300多的现金。
这些本来是明天要进货用的,她也一并带过去了,就是怕赌场那些人,等一下又说收利息什么的,把儿子赎不回来,那就不好说了。
就这样一家四口,两大两小,整整齐齐的出现在赌场上,赌场老大看杨娟当场给了2000块钱本金,他挑了挑眉,严肃的说:“本来做我们这一行放高利贷的,除了要还本金还得多多少少都要收点利息的。
可是,这不收了,开了先例的话,都难以服众的,毕竟我们也是做这一行,靠这一点来维持生活的,你说徐大郎该怎么办?也多少要给一点吧,没有200块也得给100块。
毕竟你这个兔崽子在我这里,我让人已经照顾一天了,没有功劳都有苦劳,这吃喝拉撒的,怎么样也得算钱,对吧?你这兔崽子,我可照顾的很好哦,我还让人陪他一起玩呢,而且我没动他的半根手指头,
倘若你来晚了一天,从明天开始,他可真少了一根手指头哦。这样吧,我就意思一下,收你100块吧,行不?你不会有意见吧?"
杨娟大声尖叫:“什么?100块,你怎么不去抢?抢劫银行多的是,这钱还来的快,现在的工资底薪一个月顶多300块都没有,一下子就没有100块,你叫我怎么活?许大郎,你这个混蛋,我倒了八辈子霉运,才会嫁你这个糟心玩意的赌鬼。"
赌场老大眉头紧皱,他不悦的说:“怎么啦?许大郎,你有意见吗?你这是有意见,对吧?舍不了这100块,有意见,你就留下你的一条腿在这里,又或者缺胳膊断腿的走出这里。"
许大郎额头直飙冷汗,四肢发软发麻,他连忙谄媚道:“没有,没有,哪里有意见?我觉得非常合情合理,还真谢谢老大,这个你放心,这婆娘三日不打,胆子就大起来了,尾巴也就翘起来了,都学会掀瓦盖了。回去我好好的管教她,这你就放心吧。"
随后,许大郎快速的抢过杨娟的钱袋,在里面掏出了十张十块钱,凑够100递给了老大身边的马子,也就快速的领回他的儿子,想急切离开赌场,正当他们想快速撤离赌场的时候,他的身后竟然传来赌场老大的声音。
赌场老大:“慢着许大郎,我看你身边这个女娃娃长的挺好看的,我喜欢的很,我有个兄弟身体出现了缺陷,无法生育,好想有个孩子留在身边,以后养老傍身,当然,他住在境外的,离这点也就一个多钟的汽车路程,这人非常可靠。
我听周围的人都说,你也不太喜欢这个小女儿,可是我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女孩,就看你许大郎是否愿意割爱,把这孩子让给我,我就给我的朋友收养了,你看呢?这孩子留在你身边都经常受苦,还倒不如送给我朋友养,他条件又不差,而且还是外境户口那多好啊!这还是一举两得,同时能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杨娟大声反驳说:“不行,许大郎就算你要把孩子送人,也得考察一下那家人的实际情况,万一都是人贩子呢,或者是贩卖器官的怎么办?又或者是那家人,后来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女,他怎么会真心的对待小烟雨呢,万一刚走出了狼窝,又入虎穴那怎么办?我可不同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杨娟的豪言壮语,当场让赌场老大感觉面子被落下了,他非常生气,他摆摆手,让人把他们一家五口给送出去,最后,他低声的在他的伙计耳边吩咐了好几句,赌场老大露出了,阴狠又得意的笑容,那笑容非常诡异又阴森恐怖。
赌场老大心想:从来都没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或者是私底下敢这么向我叫嚣的,他就让杨娟和许大郎吃尽苦头。
杨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得罪了赌场老大,可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太在意,因为她知道,只有让许大郎彻底戒掉赌博了,他们的家才会恢复平静的日子,否则这日子无法过了。
回去之后,杨娟大发雷霆,她马上跑回二楼查看一下她的小金库,发现里面存折没有动过,她也就安心的一大半。
随后,她又快速的跑回一楼,这时小烟雨,知道这暴风雨即将要来临了,她也赶紧躲起来,她马上躲到那一间偏僻的小房间,那也就是以前许婆婆居住的地方,小烟雨根本就不用特意打开门,因为饭厅和这个房间只隔了一堵薄薄的墙壁,站在这里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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