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劲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赖老头言下之意就是让莫凡当他的学生了,莫凡有可能学到远陆海星最核心的技术!霍家能靠着近陆海星更上一层楼,莫家当然也能靠着远陆海星扎稳根基——到时候还有什么能撼动霍莫两家地位?
只不过顾虑还是有的。模仿“未来”的经营方式、设计思路,霍劲和莫凡没有太大的罪恶感,毕竟那只是一种模式而已。像这样光明正大地把人家的功劳占过来就太可耻了,莫凡可能没办法接受。
霍劲说:“如果您不出面那些属于您的荣誉和利益都会落在莫家头上,这样您也不在乎吗?”
“那种东西我根本不需要。”赖老头看了他一眼,说:“我看得出来,莫家那小子很需要,否则他也不会跑去干那么多自损名声的事——他太着急了,急得不愿用任何慢了半点的方法去达成目的。你叫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放一放吧,明儿就来这边找我。他现在这样下去不行,走出来的岔路太多,又没有一条正路把它们串起来,小心把自己给毁了。”
霍劲不说话了。
人比他看得更清楚,根本就是有心要帮莫凡一把,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莫凡再怎么不愿意,赖老头都能把他掰成愿意——瞧瞧,贺老那个人够顽固够正直了吧?还不是咬着牙承认净化系统和淡化系统是出自自己的手。
莫家的好气运也来了!
师从赖老(下)
莫凡当然不知道赖老头早就有那样的决定;他心里郁闷得很。
赖老头这人有多挑剔莫凡是知道的;这种挑剔不在于环境、不在于吃喝住行,而在于做人。
去年开春莫凡为了迅速压下一场由民事纷争引起的骚乱;直接从马场找了一批退伍军人过去解决——军人对上普通人有着碾压性的优势,处理自然这点小事既快又准;一点风声都没传开。
谁知过后几天他来南乡时赖老头却直接不让他进门。
那时莫凡不死心地天天在门外守着;守到第三天,赖老头才肯说出原由:“莫家才刚有了那么点能耐,你就已经开始对普通人抬起你的枪。既然你是这样的人,以后都不要再到我这儿来。”
这话对莫凡而言无疑是当头棒喝。
他处理某些事时确实太着急了;着急到失去了从容,生怕它会给父亲的仕途留下污点。虽说他看起来好像已经完全走出“未来”留下的阴影;某些东西却还是牢牢扎根在心底无法拔除。
遇事不从根源上寻找解决方案,反而选择“以暴制暴”,简直是最愚蠢的做法。
可以说如今的莫凡会有那么大的改变,受赖老头的影响最大。霍劲过来时他没把赖老头供出来,其实就是想再争取一下,看看赖老头肯不肯继续教他——他们以前虽然没有定下师生关系,莫凡心里却早就已经这么认为了。
赖老头主动要见霍劲,莫凡郁卒无比。
他决定今晚大黑归他了,麻利地拐带大黑钻进地下房回了自己那边。
叫大黑趴在边上,莫凡打开电脑解决一些需要他处理的事。
现在马场他基本已经交给刘恒;哥哥和嫂子已经按照走完“双西计划”的流程,一毕业就赴任,正式着手处理西边的事;父亲虽然刚刚继任西南区长,但他已经不像当初那样过分耿直,林光颐的班子又是他早就熟悉的,做起事来反而比以前更加得心应手——就算偶尔有疏漏,也还有母亲在那边看着;西南大学那边的架子已经搭好,项目课题接二连三地出,新生代人才也不断补充上来,没有他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所以莫凡要做的也不过是和张习远他们联系一下。
钟岳和王胖子在东南混得风生水起,结果乐极生悲,家里开始张罗他们的婚事了。张习远大有兔死狐悲之感,拖着施余英回了首都一趟。回来后收获了几个拐杖印,不过人倒是更精神了,整天叫嚷着要一起聚聚,跟大伙晒晒他的大英。
可惜他们毕竟都已经老大不小,各有各的事要忙,再也不是当初那群可以聚众在首都闹事的“祸害”。
刚连通视频电话,张习远就忍不住和莫凡抱怨说:“难怪当初我们出来时家里会那么欢喜,老爷子恐怕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吧?以前再怎么无法无天,我们都会被自己一手打造的事业绊住脚。”
莫凡当然知道张习远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张习远那颗喜欢冒险的心还没完全被抹掉,所以他总觉得自己被困住了。
有时候莫凡脑海里会出现“未来”那个张习远,那时的张习远依然是无法无天的张习远,他敢把战斗机开进激战中的海域,也敢只身潜入敌方岛屿,越是危险就越兴奋。
乍然爆发的海洋战争仿佛给了张习远最好的舞台,使他最强悍的一面得以完全爆发。
可是如果那种辉煌的代价是天天踩在死亡线上,作为他朋友的莫凡宁愿它永远不再重现。
就当是他的一点小自私吧!
压下被张习远勾起的“记忆”,莫凡说:“你回去坦白你和施余英的事,肯定被迫签订了很多不平等条约吧?”
张习远唉声叹气:“别提了,下半年我肯定要忙死。而且大英比我还忙,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对了,何健飞说过段时间会回国,到时我们真的聚一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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