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抬起眼睑看着红杏,“这话你说了不算,叫罗家远出来,我要问他。”
红杏冷冷一笑,“不用叫了,这就是我当家的意思,你若是觉得不划算,大可把虎皮还回来,我还你两大碗白粥可好?”
王婶子一愣,怎么也没想到红杏会这样说,一时堵得她哑口无言,只是愣愣地看着红杏。
红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背着竹篓侧着身子从她旁边挤了出去。
只留下王婶子站在罗家院子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红杏刚刚走到村口,就见着付梅花和村子里几个年轻的妇人都背着竹篓子站在那里说笑。
见到红杏出来,一个个立刻停止了说话,其中一个妇人就走了上来,笑着说道,“罗家大嫂子,这是上山呐?”
红杏除了认识付氏,其余的人基本上不认识,这搭讪的也从未见过,但一个村子里住着,她早晚都要跟这些人认识的。
所以她也笑着说道,“家里揭不开锅,所以上山摘点野果子吃,,你们这都是准备进山吗?”
红杏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今天这么齐心的都出现在村口,还同时背着竹篓子。
那妇人笑了笑,“罗家大嫂子,我们几个就想跟着你一起进山,找点药草什么的,赚几个钱补贴家里。”
妇人说完,其她人也跟着附和了一阵。
红杏瞬间只觉冷汗涔涔,这药草难道一说谁都懂的吗?
看来她懂药草这事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加上那天王大夫当着村里那么多人的面说过这事,所以这些都知道也不足为奇。
一时,红杏只觉为难,“各位嫂子,什么药草的我真是不懂,那天家远受伤也不过是误打误撞,你们也知道我一以前那田家也是一穷二白的,家里有个伤痛什么的,都是胡乱找些药敷了,所以误打误撞的就认识了那么一种。”
红杏话音一落地,顿时就有人露出鄙夷的目光来,“真是的,还以为懂药草呢,原来也只是误打误撞的。”
“我看是她不愿意告诉我们吧,就怕我们赚了钱,真是个自私鬼。”
顿时,所有人都做鸟兽散,就剩下付氏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红杏。
她看了一眼走远的众人,笑着上前,挽住了红杏的手,“大嫂,这些人你不想告诉,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也就不要藏着掖着了,你卖药草的事,家文都跟我们说了。”
红杏一愣,家文跟他们说了?
他答应过她的,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怎么可能,家文的性子还是值得相信的。
红杏抬眼看了看付氏,眸光微微一动,唇角淡淡一勾,若是家文真的说了,那付氏还用跟着她一起进山,还用得着套她的话?
她可是毫不保留的把十几种药材都告诉了家文的。
想到此,她对着付氏淡淡一笑,转身就朝着大山走去。
付氏一直跟着她,但她却没有动手摘任何东西,就是看到自己喜欢吃的,才会动手摘一些吃。
回到家,天色已黑。
付氏看着红杏那满满一竹篓子的柠檬,鄙视的摇了摇头。
刚刚跨进家门,就听见罗厚道的声音从堂屋内飘了出来,“阿旺啊,这就是你置办的聘礼?”
红杏跨进院子的脚步一顿。
但她很快又走进屋子,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罗厚道看着那些个聘礼,只怕心痛的半死吧,特别是那几尺细布,恐怕要了他半条老命了。
红杏不想去参与,更不想去看热闹,因为她知道,这把火到最后又肯定会烧到她身上来。
所以自顾自的进了灶间,忙和起她的果汁来。
堂屋内。
罗厚道气得抬手指着那摆在堂屋中间的聘礼,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仿佛多看一眼,那些东西就能变成他的一般。
罗家旺坐在尾端的小木凳上,听到罗厚道叫他,急忙站起身来,“爹,咋地了。”
一旁的其他几兄弟一个个地看着他。
罗厚道气得牙齿暗咬,双眸阴郁地瞪着他,却是半日都没说出话来。
一旁的罗家喜见此,从长条凳上站了起来,“三哥,你这聘礼是不是给得太厚重了些,你看看大哥下聘时,就一床褥子,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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