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不解气,臣可以一直跪下去。”韩朗低头,这句话不是在折磨他自己,而是在折磨他的皇帝。
皇帝果然是叹了口气,蹲下身来看他,脸孔小小眼神无助,和小时候一般无二。
韩朗这才笑了,替他将风裘系紧:“对了,这才是我的好皇上,您应该相信,臣才是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皇帝还是不说话,由着他慢慢将自己扶起,又慢慢将自己拥进门去,慢慢抱在了怀里。
“苏棠通敌叛国,论罪的确当诛。”韩朗将他的皇帝抱在膝上,炽热的唇咬上他耳垂,吞吐着欲望:“皇上不应该撕了我的折子,耽误了军国大事。”
皇帝挣扎,一如既往地徒劳,韩朗右手轻车熟路握住了他分身,几下厮磨已经让他化成汪水。
“这样,省得皇上劳顿,诛苏棠九族的圣旨就由臣来拟,皇上就盖个朱印如何?”韩朗在他耳边低声,铺开一卷皇绫,将他手按上了玉玺。
皇帝抬手,却执拗着不肯落下,在韩朗怀里挣扎。
韩朗并不用强,只是咬开他衣衫,沿着他锁骨一口口地咬,真的咬,一口一个浅浅牙痕。
皇帝高持着的手有些颤抖,两腿不由自主地打开了一个角度。
韩朗松开底裤刺进,右手仍不肯饶过他,握住他涨大的欲望,时而挑逗时而疯狂套弄。
快感象浪般一层层涌来,高峰到来时皇帝无声张大了嘴,人往前栽倒,玉玺盖上皇绫,落下一个鲜红端方的圣印。
“谢皇上成全。”韩朗哑声完成最后一个穿刺,双臂拥上来,抱住了他无力低垂的头。
皇帝再不挣扎,慢慢缩进他怀抱,就这么沉沉入梦。
一天一夜,韩朗门前立雪,他又何曾合过片刻眼。
现在他累了,需要一个安稳的怀抱入梦。
韩朗动也不动抱了他很久,直到他睡得沉了,这才将他抱去内房。
“皇上,我的皇上。”跪在床侧时韩朗低语,伸手轻轻抚摸皇帝额头:“我一定治好你,一定让你再开口说话。”
皇帝翻了个身,在梦里依稀叹息,然而叹息依旧无声。
韩朗眼里闪过一道寒芒,缓步绕过大床,轻车熟路地扭开殿里机关,打开了暗门。
暗门里是一间暗室,里面有一张桌子一张床,一枝烛火半明。
有个人蹲在床边,抱着膝盖对牢烛火发怔。
韩朗上前,一把卡住了他颈脖,将他顶上后墙:“是皇上放你出来的吗?你跟他说了什么?!”
“王爷以为我能和皇上说什么?”那人冷冷回道,正是前天和皇帝对话的那把声音。
“说什么都没用,你永远也没有希望报仇。”韩朗将手握紧,在那人垂死一刻才松开,放他颓然倒地。
“他永远不会背叛我,因为他爱我。”韩朗一字一顿,蹲下身去,在那人的绝望里笑得肆意。
那人嘶吼了一声,象只困顿的兽。
韩朗长笑,挥袖将烛火掩灭。
“你只是个声音而已,永远见不得光的声音。”离开那刻韩朗又道。
暗门应声合拢,屋里再没一丝光亮。
“我只是个声音,永没希望见光的声音……”门后那人喃喃,声音起先还有讥诮,到后来渐渐低了下去,终于变成绝望的呜咽。
事实证明,华贵对华容估计过高了。
四只蹄子被人弄断三只,又被韩朗折腾半夜,他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走路回去了。
华贵人于是只好折腰,拉着鞋拔子脸把他背了回去。
回去之后他又拉着脸天天炖猪脚汤,林落音那把剑很快变成了白毛剑。
古语有云,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华容在猪脚汤的滋养下,居然不到一个月就下床了,照旧打扮得象根葱满街溜达,生意照接不误。
天赋受禀,他的确是只绝世好受。
这一个月来韩朗百事缠身,没曾抽出空来让他来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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