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问:年年有春来,岁岁春亦走。春尽客要走,客走几时归?此地有牵挂,望客多垂怜。”
“客答曰: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客既允之,宁死不负。”
央姬来回读了几遍,双手颤抖,仰项之时,泪已满襟。
第一问是暗示宫容与红绡有过春风一度。
第二问是暗示红绡生情,救宫容一命。
第三问是暗示宫容负心。
画卷很有些年岁了,题词的日子刚好是十五年前春。
央姬蜷在椅子上,痛不欲生。仅存的理智叫她打起精神。
不对,很不对。
如果真是娘亲私放宫容,陆忠又为何纳了娘亲,又为何有了她陆央?娘亲一个婢女,犯了这么大的罪,陆忠应该恨不得杀了她。
如果真如蓝绫说言,娘亲与她的秀才弟弟定情在先,娘亲既然负了他,蓝绫为何念念不忘娘亲的情意?
央姬双手执起桌上的一沓宣纸。宣纸的最下方,是一个泛黄的信笺。
这个信笺,正是宫容在大柱家书房里一边看一边怅然的信笺。也正是这个信笺后,宫容便开始避开她,连碰都不愿碰她。
直觉告诉央姬,这个信笺会让她万劫不复。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
央姬打开信笺。
“二郎:
春风客天人之姿志高品洁,红绡一见倾心愿付终身。红绡有负卿心,卿且忘了红绡罢。
卿酒后并无失德之处,然话中有失,红绡多嘴奉劝,卿有志为官,当谨而慎之莫再贪杯。
红绡与卿情分已断,且已身有春风客的骨肉,当与他同生共死。还请卿莫再肖想红绡。
红绡留。”
“不……不……不会这样的……怎么可能这样?千岁怎么可能是央儿的爹?”央姬惶恐的抱紧自己,全身痉挛。
可是也正是央姬是宫容的亲生女,陆忠才会纳了红绡又给了央姬陆家小姐的名头。
央姬是陆忠培养的最好的棋子,不仅是她有着与红绡一模一样的脸,而是宫容对红绡有愧。
所以前世陆忠才会在宫容死讯到时,迫不及待的置她于死地!
陆忠下的一盘好棋,让他的亲生女亲手来杀他……
那些过去:
“宫容没资格称央姑娘为爱妻,央姑娘跟着宫容,一辈子都做不了女人,做不了母亲……”
想必宫容都不确定她是谁,所以明明没有隐疾,却誓不碰她。
“非也,第一次总是与众不同的。这就跟女子的初夜一样,可能过程不甚美好,但是却意味深长。”
宫容从不说无缘无故的话,那与众不同的第一次,那一年宫容与红绡相识,那一年的宫容才十三岁……
“此第一次就是彼第一次。千岁是要还不要?”
落水之时宫容还是拒绝了她,他哪敢要她的第一次。
“你这一辈子都不打算碰我?”
“是。”
他们历经生死,他却矢志不移,即使中了媚药也不愿碰她。
那个时候宫容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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