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朗坐在窗前,抬头默默望着窗外一动不动的树枝,神色寂寥黯然,面蕴病容,眉目忧郁。
“少主,这是今天的药,你喝了吧。”霖其端着药碗,为难的怯声说。
羽朗只从眼角轻瞥了一眼,不悦地说:“我又没有病,以后不要熬了。”
“少主,你身子还未恢复啊。”
“喝这个也没有用,端走。”羽朗的眉心微颦着,带着不耐。
霖其无奈的将碗端走,稍时再过来看,见羽朗还是保持着望窗的姿势,心里有些着急,这都两三天了,少夫人一点消息也没,也难怪少主一天天消沉。
少主,你就让我出去打探打探……
“打探什么?反正后天就见分晓。”羽朗说的冷漠,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焦灼。但是他能做的,只能无助的等待。
霖其也无语了,他很担心,少夫人这不露面是不是不对劲,是要避开少主吗?代表回绝吗?若是刚刚有一点点希望又被无情的扑灭,少主可怎么办?“让我静一静。”羽朗出声,说不出的艰涩和绝望。
霖其无声的退了出去。
羽朗微呼了口气,继续望着外面的虚空。他也不想这样的,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仿佛被困在井底,呼吸不畅,但是除了这样静坐,他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一遍遍劝自己,最糟的结果,就是她不同意罢,那又如何,他曾经放下过,只要能看到她安好,这一生便无遗憾了。但是,当有了一点点希望后,他还是起了贪心。可是无论怎样,也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有什么好害怕,无非是再痛一次。他准备着接受那样的痛苦。
“少主!少主!”突然听到霖其喜庆的呼唤,羽朗惊怔的片刻,本能的以为是有了冰雁的好消息,一个激灵,就推起轮椅朝外去。
门外,赫然翩翩而来的竟然又是洛彦活佛!
隐约上一次,也是这样的情况,等她等到死,等来的是师父。
“师父!”此次的喜悦还是多些,带着一些感慨和浅浅的委屈,他伸出双手,“师父!”
“羽儿!”洛彦活佛脸上一掠而过的惊讶,但立即又恢复了欣喜。
“师父,恕羽儿现在不能向您行礼。”羽朗只有在师父面前,才有了一丝孩子气。一双双眼睛里幽幽切切,含怨带屈。
活佛微微点头,目光从他身上浏览一周,叹息,“果然还是有劫数,不过,只是这样也算是造化了。”
“师父快请进。”羽朗阴霾的心里,因了师父的到来多了一些晴朗,脸上也挂出欣喜之色。“师父我是否是接到了我阿爸的帖子?”
活佛在椅子上坐定,应:“嗯,也接到了,不过,为师本也是对你不放心的,当然要来看看。”
“活佛!你这来的正好,少主要和少夫人正式拜堂了!”霖其在一旁激动的插嘴。
“哦?”活佛惊讶:“是么?”
“师父莫听他胡说,此事还……未定。”羽朗脸红惶张的说着,瞪了霖其一眼,示意他滚出去。
活佛细细地观察了一下羽朗的眉目,又将目光移到他的腿上,“说说你的腿是怎样?”
“徒儿无能,被贼人挑了脚筋。”羽朗垂下眼帘,愧色显然。
“让为师看看。”活佛起身,走到他身前,弯腰要去撩他袍,他却缩了缩,回避道:“师父,已经废了的双腿,不用看了。”
活佛微皱眉,坚持的一把掀开他衣摆,门外的霖其眼疾手快,连忙目前帮着脱了他的鞋子,并抱起裤腿,充满期望地问:“活佛,你看,少主还有救么?”
活佛凝神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以指按了按,松了口气,微微点头,“所幸,未伤及骨头,尚可。”
霖其大喜,“真的?活佛可以为少主治好腿么?”
活佛浅笑着点头,“要接筋虽不是易事,但费些功夫还是可行的,羽儿是我心爱的徒弟,无论如何,我也会尽力的。”
“太好了!”霖其欢呼,“少主!你听到了吗?!活佛可以治好你的腿!你不用再坐轮椅了!你能重新站起来了!这真是太好了!”
然,在这么雀跃的气氛下,羽朗的脸色却一如反常的发灰,神色犹豫和黯然。
“少主,你怎么了?”霖其发现不对劲。
活佛也不解地道:“怎么,羽儿是不信为师么?”
羽朗幽怨地看了活佛一眼,唇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放心,为师来这一趟,就是为你善后的,岂会空手而归?”
“师父,就请不必为羽儿费心了,羽儿不想尝试。”羽朗困难的说出这句,一旁的霖其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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