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黑衣身影拦在了身前,男子面无表情地冷冷道,神情恭敬,眸中却是有一抹似是嫌恶的神色,洛溪不由一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几眼男子,觉得确实是有几分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眉头轻蹙,唇角含着一抹讥诮的冷笑道,
“你家主子是谁?他要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岂非是很没面子。”
“你,”
那男子想不到洛溪竟然会当面拒绝,当下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尤其此时两人站在大街上,已经引起了路人的注视,最后面色难看地冷沉着声音道,
“我家主子说公子还欠了他一个人情,公子应不是那种欠债不还之人吧。”
洛溪眼皮跳了跳,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刚才的好心情也消失无影了,不由抚额低叹,早知道出来会遇到那人,她就宁肯闷在那凌乱的院子里了,
“好了,你前面带路吧。”
上了二楼,左右各有几间景致的厢房,大堂内沸沸扬扬坐满了人,洛溪放目看去,穿过人群,正有一名头发花白的说书人站在台上口沫横飞地述说着不知什么人物的传奇,而他身旁则是站着一名面目清秀,粗布衣衫的少女,少女亭亭玉立,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白莲花,恍若小兔般纯净的眸子含羞带怯,有些无措,有些茫然,
洛溪只是轻瞥了一眼,便闲庭信步地优雅举步随着男子上了二楼,
房内,袅袅香烟扶摇直上,清新淡雅,桌上一张棋盘,男子发如墨,随意地在脑后用一根丝带绑了,挺拔的身姿前倾,如玉般洁白的手指轻捻着一枚白棋,斜穿入鬓的剑眉下,一双深沉似海的黑眸专注地凝注在棋盘上,月白色的长衫衬得男子面如冠玉,翩翩若谪仙,
洛溪不由闪了一会儿神,脸庞微微有些发热,她刚才竟然看着这个才见过几面的男人的侧面出神了,
果然是食色性也,男子也是祸水啊,不过这一句用在他的身上,似乎怎么觉得都有些格格不入,感觉怪怪的,
洛溪信步走到对面坐下,凤眸看向那一盘看似散乱无章,实则却是内含玄机,步步为营的棋局,面色无波,心中却是暗暗吃惊,好生震颤,那黑子看似散落四方,实则已将白子围堵地没有了落子之处,而白子看似被杀得七零八落,已成败势,却是还有转换的余地,自然若非棋中高手,亦无法看破,更不提力挽狂澜,
男子似是被棋局所困扰,剑眉轻挑,薄唇紧抿,举棋之手迟迟不落,须臾,洛溪终是忍不住,纤手取了一枚白子,径自沉稳不迫地啪,落在了角落的一处,
“罗三公子果然是好棋艺。”
男子薄唇轻扬,懒懒地向身后的椅背一椅,一举一动间无不透着一股尊贵孤傲,一双深幽若冷潭的丹凤眸灼灼地盯着洛溪。
洛溪淡淡地一笑,唇角梨涡隐现,神态自若地道,
“刚才一时兴起,失礼之处还望叶公子莫怪。”
两人谦逊了几句,洛溪不由对这位传闻中性情乖张,暴戾冷酷,曾从军多年的苍王有了异样的感觉,就连他刀削斧凿的容颜上的那几道淡粉色的疤痕也似乎被那骨子里自然散发出的优雅尊贵之气所掩盖。
☆、第三十九章节棋逢对手
香烟袅袅,琴音婉转,一室清香夹杂着淡淡的药草味,若非洛溪前世常与药草为伴,换做一个不懂医的人几乎是什么也闻不到,
男子可谓掩饰的极好,却是唯独忽略了一点儿,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世人只知道青阳王府的三小姐痴傻,哪里知道她懂医,洛溪也不过是巧合地坐在了他的下首,清风吹过,才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一丝而已,
“罗公子何必客气,可有兴趣坐下与在下下一盘棋?”
询问的口气中带着一抹不容人拒绝的强烈气势,
洛溪沉吟了不过片刻,便欣然坐在了男子的下首,像他们这种皇室子弟,只怕也不懂得何为拒绝,自己上一次已经放了他一次鸽子,若是这次再……。只怕眼下就有一场麻烦,况且她也已经很久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下过棋了,正好有些手痒,
男子见洛溪沉稳不迫地依言坐了下来,面色如常,并没有不情愿,狭长的剑眉不由一挑,如黑宝石般灼亮的墨眸中光华潋滟,声音也缓和了些许,
“罗公子是持黑子,还是白子?”
洛溪水生波的妙目一个流转,信手执起一枚黑子道,
“如此罗三便不客气了,就黑子吧。”
一声轻微地脆响,黑子当中而落,
男子一双半眯的丹凤目瞬间睁开,待看清棋盘上落下的那枚黑子,不由散发出一道邪魅的玩味光芒,
下棋讲究的是黑先白后,一般下棋之人都会谦让一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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