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姐姐她……”
“随她去吧,她总会明白谁是值得她爱的人。”冉度不紧不慢的打断了欲言又止的项柔,再不给她任何自寻烦恼的机会,项柔见他如此,又想想以柳颜的造诣,自是没有几个人能伤到她,便听话的点了点头。
“项琉璃如何了?”项柔有些担心的问着,却不敢表现的太多,因为她不能让冉度知道真相。
“昏睡时间越来越长,总是醒来之后便不大记得之前的事。”说到这里冉度微微一皱眉探究的看着项柔,怀疑的问:“她究竟中了何毒,你的药可是真能救她的命?”
“不碍事,过了明日就该慢慢好起来了。”项柔强装镇定的一笑,躲闪开去。
“安心成亲吧。”冉度有些心疼项柔,再不想提不开心的事来扰乱她的心境了。
“项琉璃知道他要成亲了吗?”项柔问的很小声,头也低了下去,今日要娶自己的可是当初说非她不娶的人,若她知道了,也是会伤心的吧。
“没有人告诉她。”似乎是看出项柔的愧疚,冉度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能安慰道:“项琉璃我会帮你照顾,别觉得内疚,做个开心的新娘。”
“谢谢。”项柔扯出一抹微笑牵强的点了点头,正在此时却见一个小身影飞奔而来。
“姐姐,王爷到了,王爷他……”安之欢叫的身影顿时停在了门口,眼睛睁的老大,不可思议的来回看着屋内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好久才反应过来,不禁感叹,果然是亲兄妹,竟一模一样,原来这才是项柔真正的样子。
“怎么不叫唤了?”项柔脑袋一歪,好笑的看着门口瞪大眼睛的小人儿。
“我老感觉姐姐修了八辈子的福才嫁的王爷那般俊美的人,现在一看,真是不知道王爷修了多少福了。”说罢还跨进门,绕着项柔好几圈。
“几日不见,倒是更会奉承了。”说着又要挥手打去,这次安之可是学乖了,早早便逃得老远。
“吉时到了,姐姐可万万不能耽误了。”嬉笑着话音刚落,便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屋去。
“主子,带上凤冠,盖上喜帕吧。”莲儿的眼始终红着,此时正为项柔戴着凤冠。
“度哥哥~”项柔突然就伤感起来,仰头看着眼前与自己生活了十三年之久的亲人。
“去吧。”冉度仍旧在笑着,接过莲儿手中的喜帕,为她盖了上去,喜帕一落,她与他,便是咫尺天涯了。
贺君颐同样一身红装,骑在马上,看着身着喜服的项柔由冉度搀了出来,他看不到项柔的表情,只是自己的脸上虽不见喜色,却也并未显难色,心里脑海里倒全是与项柔相识之后的点点滴滴,待项柔坐进轿内,礼者高呼迎亲回府时他才突然回过神,自己竟与她有了那么多的回忆。
沧月皇室的成亲礼是极隆重讲究的,项柔被迎进府之后便只能待在新房内,新郎则要在外面应酬,直到晚上,才由喜娘带女方出门,到正厅与新郎拜堂,在屋内忐忑了几乎一整天的项柔,终于与贺君颐并排站在正厅时,心中反而平静了,只是手心仍有细密的汗,却比白天安心了许多。
高堂上坐着易容的冉度与贺君凛,贺君凛的到来是项柔极意外的,虽然说长兄如父,可他毕竟是天子,她从来只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在争抢一个女人,倒是真不知道贺君凛竟也这般疼爱自己的弟弟,连他娶妻都亲自来看礼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敬茶~”话音刚落,便见喜娘将两盏茶递到了二人面前,贺君颐瞥了一眼便接了过去,而项柔则迟迟不伸出手去接,院子内所有的文武官员,商贾宾客全部不解的噤声看向厅中的二人。
“项鸳,你这妹妹莫不是害羞了?”贺君凛见项柔半天未动,便调笑着扯起了嘴角,冉度则是瞥了贺君颐一眼,但笑不语。
“你怎么了?”贺君颐被冉度一看,心中竟有些发虚,随即低下头问喜帕下的人。
“皇上。”许久不动的项柔并不理会贺君颐,突然开了口,完全无视他的往前了一步:“项柔想让您为我与王爷做个见证。”
“哦?你指什么?”贺君凛略有不解的看看冉度再转头看向项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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