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哈斯林只是张了张口,声音却发不出丝毫。不仅仅如此,这时他连活动一下指尖都要费半天劲。
“院长,您竟然……”不知为何,雷根竟然可以说话。
“哦!可以说话,不愧为我的得意门生,”院长脸上依然是该死的慈笑,“作为奖励,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们吧!如你们所见,我就是皮利特的叛徒。没错,上次打开防护罩的人就是我。这是因为既然洁鲁西已暴露了行踪,那就只好放弃乘夜掳走莱戈妮娅的计划,而且洁鲁西那晚无论如何都逃不出皮利特,于是我便亲自阻止洁鲁西的逃跑,你们就不会怀疑同样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我,”他慢慢走近莱戈妮娅,用魔法使她昏昏睡去,“还有这次计划也是我故意泄漏给莱戈妮娅小姐的,因为如果她不偷偷跟来就没意义了,”接着他又用魔法把莱戈妮娅缩小,并把她装进口袋里,“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把它交给她哥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雷根痛苦极了,“要知道我最崇敬,最敬畏的就是院长你呀!”
“唉……”院长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这辈子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与元素精灵签约。或许在你们眼里这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但对我而言却是不可言语的悲哀。一旦与元素精灵签约那就意味着少了‘哭’这一感情表达方式。这大概在别人眼中看来是件小事,但我却无法忍受。”
“院长您是打算……”
“没错,我是打算借助魔神之王的手来解除我与元素精灵的契约。而且魔神之王答应过我,一旦觉醒就立刻解除契约。”
“院长你好糊涂啊!这么点小事就……”
“小事,小事!你们都这么认为!你懂什么!”院长突然没了笑容,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愤怒,雷根仿佛是害怕院长一般慢慢低下了头,“你知道当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后不能放声大哭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吗?不,你不知道!你根本……你动了什么手脚?”院长惊奇的发现一道发自雷根手中的魔杖的银光贯穿了自己的胸膛。一阵巨大的疼痛从院长的胸膛蔓延到全身,使院长支持不住,摔坐在泥地里。血慢慢染红了洁白的上衣。
“您的咒语对我无效,”雷根慢慢走出魔法阵,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金属板。“因为我有这个。”他说。
“阿姆朗的咒板吗?真厉害……可以消除一切魔力的咒板……第一次见……”院长的声音渐渐微弱了下去。“告诉我……”他费力地说,“你是……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从莱戈妮娅说这个计划是她偷听的开始,”雷根用悲伤的眼神注视着他,“我想您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除非故意。”
“哈……”院长又露出了他的慈笑,“厉害啊……皮利特……就交给你了……只要你还能活着……去继续……完成你们的……任务……会……会成功的……地……地图就在……我的口袋里……”大量的鲜血从院长的口中涌出,“我来了……维……琳……”一滴混浊的液体划过了这名老人的脸颊,带走了老人的最后温度。
魔法阵突然消失了,就如同它突然出现一般。
“我们、我们怎么办?”费格森看这倒地不起的院长呜咽着说。
“救醒莱戈妮娅,然后穿过沼泽,找个地方安顿好她,总之不能带她一起去森林。”洁鲁西脸上带着一丝悲伤说。
“没错,”哈斯林用同样的表情回答,“不过我们最好先让雷根独自静一静,然后埋葬奥伯斯坦院长。”
泥地里,雷根如同一座铜像,静静的注视着自己曾经的良师。
“忍着不哭确实很痛苦。”最后他轻轻的说。
“好了,”哈斯林走到雷根的面前说,“人死不能复生,该上路了。”他弯下腰,拿起院长所说的口袋,“走吧,否则就赶不上了。”说着,他打开口袋来看,发现里面有地图、被缩小的莱戈妮娅以及一封信。
“你的信,”哈斯林掏出信来一看说,“院长给你的。”
雷根这才刚刚有点反映,他抖抖地接过信,缓缓的打开它。
“上面说的什么?”哈斯林看到雷根阅读的速度如此之快,不由得问。雷根什么也没说,他迅速地收起信,蹲在地上画起了魔法阵。
“莱戈妮娅。”他画好之后说。哈斯林顺从的递了过去。雷根将微型的莱戈妮娅放在魔法阵的中间,口中念念有词。哈斯林没有听见雷根在念什么,他猜想那大概是使莱戈妮娅变大的咒语。但事实于他的想象的大不相同:莱戈妮娅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你在做什么?!”哈斯林大吼一声,这声音让费格森吓得跳了起了,连洁鲁西都微微一颤。
“把莱戈妮娅封闭在异空间,”雷根不动声色的说,“如此一来与不用担心魔神之王得到她了,只要他不知道魔法阵的所在地,这是院长教我的。”他挥了挥手中的信。
“那、那莱戈妮娅……”
“等我们回来时我会救她出来,”雷根轻轻的说,“那时她应该还活着。”
哈斯林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我明白了,”他坚定地说,“我们出发吧,别管莱戈妮娅了。”
“真的要放弃莱戈妮娅吗?”费格森不安地问。
“不是放弃,我们回来后就解除她的封印。”哈斯林在说这句话时没有正眼看费格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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