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水果盘中,我发现了一把水果刀。我几乎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将水果刀拿了过来,搁在自己的手腕上。
我说:“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或许是听多了这样的威胁,段柏有些不痛不痒的,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像是笃定了我不会。
他说:“请便。”
话音刚落,我便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血从我手腕上滴落到床单上,绽放成梅花的模样时,段柏整个人变了个脸色,冲上前来,夺去了我手中的水果刀。
他吼道:“你疯了,你?”
我笑,凄然,“我死都不会让你碰我的。”
我倒在了段柏的怀中,不省人事。
……
“你别傻了你,她若非心甘情愿的,谁逼她都没有用?”
声音从阳台外面传来,隔着厚重的窗帘,我只能看到有两个身影在对峙着。
“姐,算我求你了,就帮我这么一回吧!要是丽丽嫁给了他,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姐,你忍心吗?”
果然是姐弟。
身为姐姐的她,似有些迟疑,好半天才说:“我可以帮你,但是你的那个林丽丽不肯,铁了心要嫁给许世雄的话,那我就帮不了你了。”
“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作壁上观的。”
段柏来寻我时,我正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发呆,他将外套脱了下来,罩在我身上。
他说:“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我不看他,声音淡淡,“又没有他人在场,你就不需要这样了吧!”
段柏的手一滞,眼底闪过一丝尴尬,转瞬消失不见。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他说:“谁说没有他人?你心里可是住了一个人,我得演给他看。”
我嗤笑,说:“随便你。”
段柏的手撑在栏杆上,望着那浓稠的夜色,心底是无限感伤,他声音有些疲倦地说:“我们回去吧!”
我看他,问:“婚礼这么快就结束了?”
段柏会看我,眼眸之中是我看不透的色彩,他说:“新娘跑了,新郎官去追了,你说这婚结得成吗?”
我微微吃惊,难不成是因为刚才……
我忙问:“怎么回事?”
段柏解释,“一场政治联姻罢了,你自己都亲身经历过,应当见怪不怪了,怎么反应这么强烈?”
我别过头,不看他。段柏伸手拉我,我不得已,正视他。
他说:“我很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不逃?”
段柏的话,掷地有声,一字一句,像是打在我的心底。
我笑出声来,说:“这个问题真好笑,你以为我不想逃吗?可是我逃得掉吗?”
段柏整个身躯就这样压了过来,我被逼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的手扶着我的腰,问道,你说:“我真就这么让你厌恶吗?真就让你连一句谎都不愿意撒吗?”
我的话毫不客气,我说:“那是自然,不然我不会这样痛苦。”
段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腔内的那团火中熊熊燃烧着,他保不齐不会烧到我身上。他退后了一步,让我得以有自由活动的区域,他指着通往一楼的楼梯口方向,说道:“你给我滚。”
滚就滚,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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