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在门口等了没多久,就看见了景繁双手挡在头顶朝这边跑过来的身影,今天校服穿的整齐,跑过来时脸上还带着笑,此时大雨瓢泼,天光尽散,那一抹笑却无一点阴霾。
她推开车门出去,撑着伞快跑几步到景繁身边,“怎么没借把伞?”
景繁拿校服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忘了。”
两人隔得近,周遭倾盆大雨,头顶劈啪作响,景繁眼里还有没褪尽的欣喜,宋寒低头她抬头,目光一瞬的触碰,宋寒坦坦荡荡一笑。
“站在原地打个电话我就过去了,淋一身水……”宋寒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自己转到驾驶座,收了伞。
“够麻烦你了。”本来就是她任性,害宋寒跑这一趟,再让宋寒去教室接就太得寸进尺了。
“我们说好了的,”宋寒系好安全带,又示意景繁也系好,“包吃包住包接包送。”
“谢谢。”景繁低头系好安全带,只当她顺口说说。
宋寒又不爽了,“商量个事情。”她发动车子。
“嗯?”
“以后,别跟我说谢谢了。”
这话里的情绪太过真实,景繁疑惑:“啊?”
她这一声啊得宋寒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摸了下鼻子,“咱俩什么关系啊,说谢谢多客套。”
“什么关系?”
“……”
宋寒觉得自己刚刚因为母爱泛滥而产生的坦荡一扫而光,尴尬再度来临。
她转头看了景繁一眼:“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队友关系。”
“哦,”景繁察觉到了她的那一点不自然,心里好笑,宋老板好像总是在把自己往坑里送。但她还是从善如流地接下了话:“好。”
车子一路淌着水驶到了三区,两人撑着一把伞,跑进了炽荒里。
“回房间洗个澡,小心着凉。”宋寒一边说,一边把人推到房门口。
住了几天,这间空了许久的屋子已经带上了它独特的味道,并不完全属于景繁,却能让她感到一种归属感。这很奇怪,有一些地方不管你待再久,它们也无法获得这种特质,就像那间出租屋。
宋寒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刚走到客厅,谈忱上来了,“老板,有人找。”
“谁?”
“不认识。”
炽荒白天也开着门是为了那些来排练的乐队,来找人的其实很少,谈忱不认识的就更少了。正好贝小池下来,宋寒嘱咐她一声一会把热水给景繁送进去,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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