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费。”景繁打开袋子,瞪了宋寒一眼,用力咬了下去。
宋寒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忍着怒气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姐你笑什么?”
“没什么,吃你的。”
“怎么,今天心情很好?”看到景繁唰唰唰刷完三张综合卷,最后满意地合上笔盖,贺乘出声问道。
“嗯?没有啊,怎么?”景繁说着,把做完的卷子放到贺乘面前。
贺乘一边接过景繁递来的答案来帮她批卷子,一边回答:“你哪回做卷子不是跟打怪似的,做完一张是一张,今天一连刷完三张,还笑着。”
“音乐的力量。”景繁笑笑,看着贺乘对着答案看了两遍,最后无奈地打上一个大大的对号。
“不给人活路啊——”贺乘叹了口气,他最近忙成狗,做题愣是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的脑子,同样两头抓,却能次次全对。以前活在景轩的光环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活在景繁的光环下,这两兄妹,简直不是人。
“谢谢。”优雅地拈回试卷,折了折放到一边,开始刷下一科。
贺乘咬咬牙,看着她笑意未散的眉目,觉得这人的天性已经快掩藏不住了。
宋寒做了一个梦,她其实很久没做过梦了,就算做了也大多记不住,醒来就忘,这回却没有。
梦里下了很大的雪,整个三区被漫天的白色填满,夜里各色光影交杂,相互映衬,给这本来就充斥着酒色的地方更添一笔奇异的美感。
宋寒轻车熟路地走进炽荒的大门,迎面而来一股音浪,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梦里不知身是客。
看着台上大汗淋漓,披散头发,用力挥动鼓棒的人,竟然觉得一切理应如此。
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喜欢吗?”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仿佛周遭一切都隔了开来,只剩哪一句,轻飘飘落到耳边的:“喜欢吗?”
她再抬头往前看,大雪遮住了视野,台上没有人,狂野张扬的女人不见了,再转头,旁边也没有任何人。
她弄丢了什么,她知道,但她找不到了,那么清楚地知道,她找不到了。
大雪覆盖了目力所及的所有地方,不停歇,纷纷扬扬。
一道惊雷落下,宋寒在突如其来的颤栗里醒来,打了个哆嗦。
“嘶——”冷风飕飕地从没关紧的窗户往进钻,快十月份里下一场大雨对于靖川这个北方城市而言,降温是必然的,她两把把掉到地上的被子扯起来,起身去关了窗。
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她随便扒拉了两下头发下了楼。
外面雨下得很大,谈忱在吧台也睡不安稳,宋寒给自己倒了杯酒,坐下,让谈忱上楼补觉。
那是她刚来到炽荒不久,十一二岁吧,向谨如把她带到一楼,放到宋钦旁边。那是她第一次看见那样的场面,音乐,欢呼,架子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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