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恩表情僵住。
左边脸颊上的那块红肿,并有影响他一丝一毫的颜值。
他跟宁承旭长得有七分相似,瞳仁的颜色是最大的区别。
宁承旭那双湛蓝如星辰宝石般的眼眸,有种异域王子的感觉,精致俊美,亦正亦邪。
宁承恩的眼眸是黑棕色,更锐利,帅极又正气。
可偏偏,就是这张脸,给人正义凌然的错觉。
他疯骤一般的大笑,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输了就是输了,高阶监狱那种地方,呆一辈子恐怕会疯,纪御霆,我想要个痛快。”
“这么想死?”
纪御霆松开揪住他衣领的手,随手取了一张湿巾,将双手矜贵的擦拭干净。
“这可由不得你选,弑母的罪名可不轻,你不肯说,我也会查出来,如果真是你做的,就算要执行枪决,在这之前,我也要你生不如死一回。”
宁承恩的笑容逐渐僵住,“你还是这么狠,哪怕在你手下当副局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是换不回你一丁点的不忍心。”
“冥顽不灵。”
纪御霆冷嗤,“这些年你多少次想拉我下马,夺我的位子,如果你有这个实力便罢,偏偏你没有,我每次都只是处分你,已经是看在当年亲手教过你的份上,够纵容了,是你贪心不足,咎由自取。”
他挥了挥手,门外的兵哥哥立刻抬着一桶水进来。
水里泡了五根藤条,油光水滑,已经吸足了水分,显然是早就为宁承恩准备着的。
“你的账,一笔一笔的算,顶楼钥匙的事,你对宁承旭动了家法,打断两根藤条,他要求还你五根,那就从这笔账开始算。”
门外又进来了两个军装兵哥哥,快速给宁承恩解绑,双手反绑到背后,绳索连接顶部的吊钩,将宁承恩双手吊起来,脚尖堪堪着地。
旁边另一个兵哥哥,执起一根藤条,高高举起,使了全力。
嗖啪——
藤条抽到身上的响动,清脆骇人。
宁承恩微微拢眉,一声不吭的受着。
纪御霆那双森寒的黑眸,静静看着,没有任何波澜。
审讯室里,藤条呼啸声不断,宁承恩却狂吠一般的大笑起来。
“御爷,宁承旭可没表面这么简单,以前把你害得那么惨,这次他是帮了你,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纪御霆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转身就走。
“我倒台了,宁家的掌权人位置空悬,你千万不要帮他,权利这种东西,跟毒一样,不能碰,一旦沾上,就再也放不下了。”
“宁承旭以后,说不定就会变成第二个我,我等着看。”
“我不是好人,他宁承旭,也一样,你要是帮他坐稳宁家,拿到掌权,你一定,会后悔的!”
直到从审讯室出来,宁承恩大笑的声音还在不断传出来。
他一遍遍咬紧宁承旭,大有一副要将对方死也拉下水的架势。
随着隔音铁门关上,周围才渐渐安静下来,没了那些扰人聒噪的声音。
纪御霆目不斜视的走在审讯室的长廊上。
路过关押宁承旭的屋子,他停住脚,多看了两眼那扇门,没有选择推门进去,而是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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