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此事皆由臣妇起,与云初无关。”
皇帝微有诧异,“江夫人是什么意思?”
乔芝韵木然看着前方,“回陛下的话,臣妇乃云初生母,二十年前与国子监祭酒谢晖和离,后又改嫁江澄为妻,这江采如自幼便养在臣妇膝下,数年前臣妇随江澄归京述职,偶遇云初,认出她来,采如一时无法接受我有亲生女儿的事实,私下对云初百般刁难,臣妇看不过去打她一巴掌,从此采如怀恨在心,但凡有什么事便往云初身上推,”
“今日想必是有歹人作祟,误伤了她,她便以为是云初所为,冒冒失失来宫廷告状,陛下,无论如何,是臣妇教女无方,害您深更半夜为些孩子间的琐事烦心,臣妇与夫君愧对天恩。”
乔芝韵说完伏地再拜。
“原来是这么回事。。。”皇帝第一次听说个中缘故,微微咋舌,原先那点子猜疑也消弭于无形,对着谢云初反而生了几分怜惜。
乔芝韵回眸神色复杂看着谢云初,哽咽道,“是臣妇对不住云初,没能尽母之责,还连累她百般受欺,陛下,今日是采如失礼,她又受了伤,还请陛下对她从轻发落。”
江采如闻言双唇不由打颤,乔芝韵这哪里是替她求情,分明是替谢云初开脱罪名,
“不,陛下
,不是这样的,”
她深吸一口气,含着泪道,“臣妇承认对谢云初心存妒忌,陛下要如何惩罚臣妇无话可说,可是臣妇这一身伤哪儿来的,还请陛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谢云初闻言冷笑,立即责问她,“敢问林夫人,那歹人是什么模样,他伤了你何处?”
皇帝等人都看向江采如。
江采如努力回忆道,“大约两三位黑衣男子,个子都十分高大,先用麻布套出我们的头,对着我们拳打脚踢,脸上,身上。。。。”
谢云初听到这里,眸光一凛,露出幽笑,“陛下,既然林夫人面上身上都有伤,那臣妇恳求陛下请人来验伤。。。。”
江采如顿时神色大变,突兀地出声,“不可。。。。”蓦地意识到自己行径过于古怪,江采如瑟缩成一团,喃喃摇头,“不能验伤,我一个姑娘家的,岂能。。。不行,太失体面了。。。”
林希玥眼底闪过一丝锋刃般的暗芒。
谢云初等得就是这句话,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林希玥此人举止诡异,江采如对他又畏惧如虎,联系前世王书雅死的不明不白,不难猜想夫妻之间的猫腻,于是她赌了一把,赌林希玥会出面收拾残局。
林希玥果然面露冰霜朝皇帝拱手道,
“陛下,皇后娘娘,臣与采如成亲那夜,乾王殿下遇刺,汉王殿下身陨,皇后娘娘又在林府出了事,采如大受刺激,总觉得婚事不吉利,忧思成疾,精神略有些失常,时不时要闹着跟臣和离,甚至有自残的迹象。。。。”
皇帝等人闻言大为震惊。
江澄更是不可置信看着小女儿,眼底露出深深疼惜。
“不是的,不是的。。。。”江采如又恨又惧地望着林希玥,身子不停往御案下方瑟缩,“不是这样的。。。。”
众人见她明显惊慌失措,与过去那张扬嚣张的模样迥异,将林希玥这话信了个大概。
江澄心痛地望着女儿,“如儿,你过来,你来爹爹身边,你别怕。。。”
江采如望着父亲,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林希玥,那张俊美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正阴森森盯着她,江采如畏惧地摇头,最后痛苦地将脸埋在掌心,“不是这样的。。。。”
皇后闻言露出感伤,“果真是如此,那她也是个可怜人。。。只是她这一身伤,总该有个说法。。。”
长公主这时开口问司礼监掌印,
“刘掌印,方才不是遣东厂去查么,可有结果了?”
刘掌印笑着回,“奴婢这就去问问。。。”
他将浮尘搁在手肘处,快步出了御书房。
这个空隙,王书淮亲自将谢云初搀起,拉着她立在一旁。
谢云初看向丈夫,王书淮眉目清俊怡然,轻轻按了按她掌心,示意她放心。
少顷,刘掌印带着东厂内卫入殿,那内卫禀道,
“禀陛下,臣带着人将贡院与女子书院附近搜查了一遍,又去了一趟京兆尹,审问了那些闹事的老妪,查到江姑
娘重金收买城郊水上城一唤做李媚娘的老鸨,从她处雇了五六名老妪伪装成官宦夫人在书院闹事,江姑娘起先许了一千两银子,事后嫌弃声势-->>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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