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桁横着抱了起来,她的脸贴着江桁的上臂,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不过好在江桁没有给她考虑这个问题的时间,直接把她放在了病床上,轻缓的动作,慢慢的,仔细的,尽量不碰到她任何痛处的,把她以一个医生看来最安全也是疼痛感最小的姿势放在了病床上。
他起身的时候,背对着灯光,整个人只剩一个黑乎乎的剪影。陈宗缦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感受着身上突然消失的温暖的体温。
不,她一点也不留恋。
陈宗缦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颊,这样对自己说着。
换了个有轮子的病床,陈宗缦被轻松的从第九病区转移回了第三病区。
一回到病房,江桁就面无表情的把陈宗缦横抱起来,然后再用和刚才一样轻柔的动作把她放在病床上——整个过程中,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眼睛里没有心疼,也没有嘲笑,好像他刚刚抱着的,只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陈宗缦的心被这种眼神微微的刺痛。
把她放下后,江桁转身走了出去。
正当陈宗缦以为自己就这么被“抛弃”了的时候,江桁又飞快的走了回来,全副武装的站在了她的眼前。
江桁放下手中的铁皮箱,把听诊器带在耳朵上,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哪儿疼?”他淡淡的开口。
陈宗缦老老实实的说道:“后背,胸口。”
话音刚落,江桁的手就从陈宗缦的衣服下摆伸了进来。
冰凉的听诊器贴上陈宗缦的皮肤,就刺激的她“啊——”的轻叫了一声。江桁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操纵着听诊器在陈宗缦的胸口移动着。
江桁的后背微微下俯,握着听诊器的那只手在陈宗缦宽大的病号服下移动,怎么看怎么别扭,再加上微凉的手指偶尔会碰到陈宗缦的皮肤,那种不同于听诊器与皮肤接触时的陌生的感觉让陈宗缦根本不敢扭头看江桁一眼。
半响,听诊器停在了陈宗缦的左胸口。
呼吸一起一伏间,陈宗缦也突然发现了不对,她猛地扭过头,直直的撞入了江桁深不见底的瞳孔中。
仿佛埋伏很久的猎人终于等到了上钩的兔子,陈宗缦被那眼神紧紧的抓住,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去看你舅舅了?”江桁说道。
陈宗缦眨巴眨巴眼睛,默认了,生怕江桁下一句就说出“为什么没找我”之类的话。
江桁闻言,眼睫轻垂:“有什么收获吗?”
陈宗缦咬了咬下唇。
这样诡异的气氛让人怎么开口啊喂!
“嗯……开始还挺好的,舅舅差点就认出我了。后来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还是他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就把我踢开了…这样。”陈宗缦小心的斟酌着词句。
面对江桁,陈宗缦一直心底有种心虚的感觉。她为什么要心虚呢?难道就是因为她去看舅舅没有叫上江桁?说到底,江桁只是负责自己的医生而已,但又不是只负责她这一个病人,根本没有义务在她的问题上事事巨细吧。
再说了,也没有人说过有事必须找他。
陈宗缦这样想着,心里的心虚稍稍淡去了一点,再抬头看向江桁的时候,理直气壮了许多。
“哦。”江桁说道。
……哦你大爷啊!这个时候装什么高冷!
“你的心跳很快。”江桁薄唇微启,突然说道。
哎,什么?
陈宗缦微微红了脸:“那…那是因为听诊器实在是太凉了!”
“是吗?”江桁依旧面无表情的把听诊器从她的胸口撤了出来,然后一只温热的大掌代替了听诊器,直接覆上了陈宗缦起伏的左胸口。
“这样还凉吗?”
☆、第28章 钻石三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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