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义睁大了眼睛,“你这个逆子,在上面什么疯。”
薛明霭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风吹的麻木,他不该与人打赌,可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热血,非要跟他们较个上下,比拳脚比弓箭谁输了谁就从前朝废弃的城墙上跳下去,愿赌服输。结果他输了,无路是哪一样都是技不如人,其实也没有人赶他到城墙上来,他只是不能看他们的表情,轻视、嘲笑,有意在他面前说那些污言秽语,暗里地打听他和夏季成的关系,从前和他要好的酒肉朋友喝醉了都用言语试探他,说他也就罢了,甚至有人说到二哥的战功也是来路不明,若是他输了再龟缩在壳里,薛家就真的因他成为笑话。还不如就这样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是按照赌约站了小半个时辰,刚才的一腔热血却渐渐冷却下来,他有些害怕了,尤其是从高处向下看,让人遍体生寒。这种情形下,他虽然没有坦然赴死的勇气,更不能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走下来。
薛明霭又往前站了一步,伸手握住城墙上冰冷的土砖,伸出脚跨了过去,刚要闭上眼睛,听得下面有人喊了一声,“薛明霭。”
薛明霭低头看下去,只见之前和他打赌的李冠、陈温、孙正度髻散乱地站在城墙下。李冠、陈温、公孙度三个人脸上再也没有倨傲的表情,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旁边的孙正度更是满脸血污。
他离开衙门的时候三个人还是好好的,却怎么一眨眼比他还要狼狈。
薛明霭正胡乱思量着。
“三弟。”耳边一声叫喊,薛明霭下意识地回头,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已经被人一把从墙头上拽了下来。
……
薛老夫人总算听到了消息。
“回来了,侯爷将三爷带回来了。”
屋子里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老夫人脸上少了担忧,却多了一份怒气,“快去请家法让他老子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听着老夫人的话,众人向门口看过去。
一阵脚步声传来,薛崇义自己进了屋。
薛崇义刚给老夫人行了礼,老夫人呢已经迫不及待地问,“明霭和明睿哪里去了?”
薛崇义黑着脸,“两兄弟去旁边说话了,儿子过来是要让老夫人安心,一会儿儿子就好好教训那个逆子。”
容华这时候才算松口气,若是老夫人真的当着一家人的面教训薛明霭,薛明霭日后恐怕更要抬不起头来,可若是老夫人没有了表示,就像是纵了薛明霭。薛明睿这是在帮薛明霭解围,就算薛明霭要在老夫人面前赔不是,那也是私下里的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自然更是知晓薛明睿的用心,顺理成章地不再追问薛明霭的下落。
薛崇义道:“是衙门里的那些纨绔子弟欺负明霭,明霭一时上了当……”
当着大家的面,薛崇义说的冠冕堂皇些,老夫人也能接受,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真正的情形越少人知晓越好。
老夫人沉着脸,“在外面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样不晓事?都是你们这些做老子、娘的不用心。”
薛崇义不敢说别的,只得躬身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子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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