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毫毛?”
玉帝长叹一声,说,“那‘灭魔咒’乃佛祖所施于日光之中,太阳东升之时,便会自动开启,故可镇妖伏魔,保天下太平,三界有序。可叹啊,天地玄妙,宇宙浩淼,有‘灭’必有‘破’。怕是佛祖的咒符已经被解封,而你我还被蒙在鼓里啊。”
太白金星与众仙家脸色苍白,惊恐万分,心中疑虑重重,却不敢再揣度下去。唯有二郎神杨戬胆大,上前说道,“莫非是佛祖解了封印,放鬼怪出来与我天庭为敌不成?若这般,还打什么仗,我等直接去找佛祖理论便是。”
玉帝摇摇头,说道,“此事我也有所猜忌,但佛祖那里却不敢造次。二郎神君且勿乱说。若真是佛祖所为,我们去找他理论也是枉然。想我天界历来被世人看作无上天堂,掌管天下生死,拥有至高权力。何以要看佛祖脸色行事?若真是佛祖放妖怪出来,我等劬力灭了这些犯上做乱的妖魔,也可以扬眉吐气于西天佛祖处。若不是佛祖所为,我等兴师动众而去,搞得大家尴尬不说,那局面更无法想象了。”
太上老君上前说道,“若非佛祖所为,这普天之下又有谁有这本事能破佛祖的咒语?”
“朕思来想去,”玉帝说道,“怕也只有包阎罗能这样做了。”
太上老君一惊,道,“难不成包阎罗的法力已经和佛祖相当了?如此却如何是好啊?”
“包阎罗苦心积虑的发动了这场战争,我担心,佛祖那里怕也很难收拾现在的局面。”玉帝叹道。
九曜星君上前说道,“陛下,何不派出天使去佛祖处走一遭,知会他目前的状况。佛祖法力无边,不可能坐视不管,必有良策力挽狂澜。”
玉帝听了,心中无名火乱窜,一拍桌案,起身嚷道,“住口!他佛祖法力无边,我天庭便是吃白饭的闲人吗?难不成我玉帝只是个傀儡摆设?我本就咽不下如来那凌驾于天的阵势,何必去求他?!今后若有再去求佛祖的言语,定斩不饶!”
九曜星君惊恐而退。
天王李靖说道,“陛下息怒,既然我们不去求那佛祖。那我们就应该同心协力,铲除地府魔军。我天庭神兵随时做好了准备。”
玉帝看着李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问,“李天王豪情,朕甚感欣慰。只是今日已不同往日,天王怕是不怕?”
李靖凛然,豪气万丈,身上仙气升腾而起,朗声说道,“自古而来,邪不胜正,我等天界神兵何曾怕过什么?地仙关圣尚舍生取义,我乃天界明星,誓死与邪魔抗争到底!”
玉帝听了,哈哈大笑,说,“有天王誓约,我天界哪有不胜之理?纵然是有亿万鬼兵,我等同心协力,灭他便是。”
众神仙被李靖与玉帝的豪情一激,各个凛然,把所有顾虑抛诸脑后,誓要与天庭共存亡,与冥界抗争到底。
李靖又说,“那鬼部兵众不堪一击,倒是那战车神威了得,不知是何方利器?”
玉帝点点头,说,“我已经派侦察兵营去查过,那战车并非仙物,乃是人间所谓最先进的兵器。是包阎罗招揽了人间精英在地府中改造而成。本来是伤不了我天兵仙身的,叵耐被包阎罗施了法术,故可是破我天兵仙根。但是,因为那能量有限,战车数量也有限数。前锋营一战,亦毁了他上万辆,估计去了十分之一。我天庭神将兵器与龙骑兵可与之拼斗。如此看来,那战车并不可怕。”
众神面有悦色,更增加了几分信心。此时,哨兵来报,下界鬼兵于北洲大陆集结,约有两千万之众,冥王也在大军之中。
玉帝得了情报,哈哈大笑,高声说道,“众卿家听了,我天兵即可去北洲会战。此战关系天界存亡,各个努力,不得懈怠。总兵元帅李靖领六百万天兵天将前去应战。务必此战全歼鬼兵。余一百万天兵归朕调遣机动。”
李靖得令,持兵符自去调兵遣将布阵备战。
玉帝叫来杨戬,低语吩咐他领十万精锐天兵偷袭地府,务必要夺回天珠,并取回地心,毁灭地府。二郎神领命,带了哮天犬,点了十万精锐及一班神将,梅山六友,潜下天际,奔袭地府而去。
回说冥帝包阎罗,自南洲一战,心下倒松了一口气。虽然五百万鬼兵拼了个精光,却也灭了天界前锋营天兵天将近三百万众,打破了天神战无不胜的神话,给鬼众们长了志气,扫光了残余在鬼众心中对上神的恐惧。倒是那万余战车及太尉吕布,军师将军韩信,诸路将军的殒灭让他心疼不已。他很清楚,百万军团是壮大声势,如填海的石头,为最后的胜利铺路的基石。而决定最后胜利的因素还是神兵利器及身怀绝技的将军们。只有他们才可以推波助澜,才是撼天动地,赢得战争的保障。天兵虽然精勇,远不及天将的法力可怕,他需要可以去对抗天将的才干。在数量上,鬼兵比天兵多了数倍,歼灭天兵就如用水灭火一般,只要有足够多的水,再凶猛的火也能扑灭。可如果要数百的鬼兵去扑灭一个天将,那就没有胜算了。还好现在天庭散漫,天将参战的数量并不多,目前,手下的鬼将军还可以应付。但关键的时候还需要自己出手才行。所以他决定要亲自征战。
南洲大战后,冥帝令管仲在“幽冥殿”的东侧建了一个“祭灵台”。管仲督促鬼兵鬼丁飞速搭建,没用三天便建了一个九十九米高台。台阶侧边鬼火连绵,高台上招魂幡树了九九八十一杆,专职鬼娘分班轮流职守,焚香点烛终日不断。那些鬼娘素衣白缟,如给亡夫披麻一般,来来往往在祭灵台上。
冥帝择日,领着一班鬼将冥臣,熏香去秽,登高台祭奠那些魂飞魄散的将士。
在一片鬼蜮音乐中,冥帝徒步到高台上,焚香三柱,对四方各拜了三拜,开口说道,
“朕今日祭鬼,不拜天,不拜地。只为四方飘散魂魄感知朕牵挂之心。望散灵有知,听朕心曲。夫惟天地自然,有生有灭,银杏千年,亦有枯老,灵龟巨寿,也该寿终。三界秩序,千古难易,却枯朽不堪而强为天地之间。何为?唯不见摧枯拉朽之巨风,逆叛天地之精神。我等鬼众,于十八层地狱中饱受折磨,虽为因果报应,然因果何谓?报无所报,投世为人,要么被人凌辱,要么凌辱他人。那人世间的因果莫不是欺弱逞强,一己得利,他人失利。争纷战乱,却不如我地狱太平。我地府律法,赏罚分明,不以欺诈混迹。与其去人间轮回,不如与我鬼界同气,纵然是魂飞魄散,也强比碌碌人间。
诸散灵虽亡于天兵之手,亦壮哉天地宇宙之间。散而为风,飘荡太宇。若诸位有知,祭灵台上鬼风啸啸,视入灭度之界如归家之所。朕奋起千古逆叛,誓灭天庭,若不成功,甘与众兄弟相约为风,逍遥于宇宙浩淼,呼啸于天地之间……”
冥帝说得声泪俱下,手下将军文臣无不动容。只听耳畔鬼风乍起,呼啸而过,似有千军万马在空中杀伐而起。冥帝心知散灵聚风而来,心中畅然,想那些魂飞魄散的鬼众听到了他的心声,没有辜负他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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