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告诉他,人一定要相互尊重,只有这样,才是一个上流社会地人。然后我就用棍子狠狠地抽了他一顿,事情就解决了……”这是一个年轻人在讲述,自己是如何对付胆敢向自己收钱的人。
当然用欺负普通人的事情来炫耀,理所当然地被其他人嘲笑了,另一个人神秘兮兮地讲道:“哦,那你可要当心点。现在京城塞克斯可没有以前那样平静。我听说,就在前几天,各处贵族们的府邸很多都失窃了,另外,街上发现的尸体也比以前多了。说不定,在你打人的时候,旁边会冲出一个人来,给你来上一刀,然后逃之夭夭了。”
那人满不在乎地说道:“哦。那根本就不可能,谁会杀贵族?那些贱民吗?”旁人都默不作声,只是笑着。
“可怜的孩子,明显是对贵族间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思想准备嘛。”韦林这样想着,“不过他提到的贵族府邸失窃案件,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不会是这家伙吹牛吧,回去得问问菲利普。”
整个聚会上放浪形骸地有不少,所以韦林偷偷摸摸地在到处移动,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了。虽然他心里不愿意。但还是认真地完成这个工作。他总是在每处人们聚集的地方偷听一阵,当话题越来越无聊的时候,就离开去找另外的。
这样一来,韦林收获了一大堆绯闻艳事,其中有一些东西,让韦林有些疑问。这需要问问菲利普了。但是越听到后面,韦林就越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的猜测,只能够让他自己胆战心惊。原来隐隐约约的预感,现在有了一些佐证,如同迷雾被风吹散了一角,当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看不清了。
菲利普就等在丽雅艾伦那里,仿佛知道是有正事,丽雅艾伦没有露面。而是那个老得快走不动路的老人把韦林带了进去,菲利普就急不可耐地询问起来。
等到韦林把这些讲述完,菲利普很久没有说话,当他沉思结束以后抬起头来,才发现韦林一直都等在那里,不由得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韦林勋爵,我刚才想到了一些问题,所以就发呆了。请不要介意。”
韦林宽宏大量地说道:“哦,当然。我不会介意的,我正等在您给我解释呢。”菲利普强笑道:“韦林勋爵,哈哈哈,您真是风趣。”
“是吗?很多人都这样说呢。”韦林恬不知耻地说道,“现在,让我们来说说刚才那些事情吧,我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想您应该明白地。”
菲利普收起了笑容,神情严肃地说道:“韦林勋爵,您知道您是在说什么吗?您想要知道王国的机密?”
韦林冷笑道:“您真的以为,王国有什么真正的机密?那只是需要时间和钱就可以得到。我们不缺钱,只是缺少时间而已。”
菲利普闭上了嘴,一言不发。韦林立刻没有那咄咄逼人的表情了,他叹息着说道:“我真是可怜啊,先是被逼着去当密探,现在有了生命危险,却依然什么都不明白。我明明知道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后面的人却不肯告诉我路在哪里。”
“阁下,您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菲利普斩钉截铁地说道,韦林立刻问道:“谁知道?您吗?您真的可以确定?”
这个问题让菲利普有些犹豫不决起来,韦林低声说道:“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打探消息,至少,要让我知道敌人是谁。”
菲利普沉默了一阵才说道:“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敌人是谁。但是我相信不会是巴雷特家族,所以我才会对你说这些。”
“哦?您就是如此相信我们?”韦林似笑非笑地问道,菲利普毫不留情地说道:“不,这不是相信您,韦林勋爵,而是对局势的判断。如果发生点什么,巴雷特家族也无法得到相应的好处,按照你们地一贯风格,那不值得你们去冒险。”
第二集 最长的一夜 第五十八章 … 嫂子和小叔子
这是一个坏消息。”当韦林把和菲利普的谈话内容后,他就是这样说的。韦林痛苦地呻吟一声道:“岂止是坏消息,简直是遭透了。”麦独孤深有同感地说道:“好吧,的确是这样,但是我们要怎么办?现在就逃回巴雷特吗?”
韦林沉默了一阵,然后垂头丧气地回答道:“不,我们什么都不能做。”麦独孤悠闲地拈起一块千层酥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唔,所以说嘛,既然我们什么都不能做,那就不要做好了,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我们至少要加固营地的防御吧。”韦林不甘心地说着,“把壕沟挖深,围墙增高,再多存储点水和食物。”
麦独孤懒洋洋地说道:“好吧,如果这可以让你感到安全的话,我就让他们去做。反正这里没有多少人来,做这些改造应该也没有人注意。”
“嗯,一定要加紧去做,还要多派出斥候才行。”韦林神经质地点着头说道,“我们要不要再弄点箭矢?”
麦独孤叹着气说道:“我的儿子啊,要是这样搞的话,全卡耳塔就知道我们在防备谁了。”韦林楞了一下说道:“是啊……我们是在防备谁?”
“让我们回忆一下吧,我的儿子。”麦独孤提醒着韦林道,“首先,是你跑回来告诉我说,那个密探头子菲利普告诉了你一些东西。”
韦林点着头道:“是的,然后我还告诉了你一些我的猜测……呃,应该说是分析吧。”麦独孤无奈地笑着说道:“好吧,就算是分析吧。根据你的分析,最近可能是有乱党在密谋造反,所以我们要马上跑路回领地。立刻深挖洞,广积粮。”
“可是我们刚才已经说了,不用慌的嘛。”韦林义正词严地反驳道。麦独孤看着韦林,认真地说道:“好吧,那么你应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担心?你应该知道,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缺少乱党,只不过绝大多数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让大家知晓,就自己消亡掉了。”
韦林严肃地说道:“直觉。那就是直觉,没有什么理由的。”麦独孤猛地喝了一口葡萄酒,象是想要马上把自己灌醉一样,然后他放下酒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我地儿子,你应该知道,相信直觉的那是女人。哦,或者说,女人们喜欢用相信直觉来作为自己的借口。其实她们是有着自己的判断方式的。”
“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只是想要增强一点自己的安全感,那没有问题,你想把这里变成永久的堡垒群都没有问题。”麦独孤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宠溺儿子的父亲,但是他马上口风一变道,“可是如果你坚持认为有危险,那么我就需要认真看待,甚至整个家族地战略都需要调整,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到韦林久久没有说话,麦独孤又安慰道:“当然了。这只是要你知道,作为一个家长、一个领主,任何决定都是艰难的,将来你也会面对这样的问题。所以,是揣测也好,分析也好。讲出来吧,我们可以一起来面对。”
韦林思考了一阵说道:“哦,这是个很模糊的想法。如果我是摄政王,处于他的位置,有着费尔巴哈这样的一个讨厌的哥哥,也会心存不满的。”
麦独孤鼓励地点着头,让韦林继续说下去,于是他又说道:“这样地怨恨如果积累到一定程度,总会以某种形式爆发出来。当然了,他也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但是我们可以假设,他拥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实力,那他就可以做点什么了。”
“我们需要证据,那就是摄政王戈尔茨殿下和费尔巴哈陛下的矛盾,真的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吗?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麦独孤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韦林迟疑着说道:“实际上,我知道一种传言,说是费尔巴哈陛下的妻子,我们的王后。也许、可能、大概和戈尔茨殿下有着某种关系,那是比嫂子和小叔子更亲密地关系。”
“这样的传言很平常。”麦独孤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说道,“你应该知道,只要有这样的关系,就有这样的传言。不管他们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情,即使在民间,也有人喜欢开这样的玩笑,对于王室,也许大家更希望他们是这样地吧。”
韦林坚持道:“但是你也不能否认这样的事情,虽然我没有更多的证据——我想也不会存在这样的证据,不过我会注意这方面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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