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不明白,这穗儿l脑子怎么想的。
她叹道:“你若想嫁人,那不是很好,我也曾说过,你们这些跟着我的旧人,但凡有看中的,我可以替你们安排。穗儿l,你是我身边的大丫鬟,府中侍卫小厮还不是任凭你选,就算你看不上好了,你看中外面的,但凡你和人家两情相悦,可以,我便把那市券还给你,还能资助你几两银子,出去好好过日子那不是很好吗?”
希锦这么说着的时候,旁边若圆并秋菱等人也是觉得想不通。
其实娘娘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大家听了谁不感念遇到一个好娘娘,肯替她们着想,大家伙只要踏实做事,总归是有好出路的。
但大家跟着娘娘这么多日子,多少也看出娘娘性子,她可不是能和人共享一夫的人。
当丫鬟的却把手伸到了娘娘的饭碗里,想着爬殿下的床了,这怎么想都是糊涂了。
完全不明白这穗儿l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穗儿l听了希锦的话,那眼泪便径自往下流。
她哭着道:“娘娘,你安排的这路纵是千般好万般好,可我心里却不情愿,又有什么意思呢,我知道娘娘会骂我,说我不知好歹,可我就是想服侍殿下,想为殿下尽一些心,这也是我做奴婢的一片心意。”
希锦听着,却是气笑了:“穗儿l,你要尽心,怎么,你要尽心不对着我尽心,反倒是尽心到殿下那里去了?你要明白,你的市券和籍契在我手里,我才是你的主人,你尽心你爬殿下的床?”
穗儿l面红耳赤,不过却到底咬牙道:“娘娘,我自是知道娘娘才是我的主人,不过当初孙嬷嬷要拐我害我,是殿下从人牙子手中把我救回来的,我至今都记得——”
提起这个,她神情泛起追忆来:“我至今都记得,我那时候多害怕啊,以为自己要被糟蹋了,我都吓傻了,是他突然出现,从那人牙子手中把我救了,他护着我,我——”
也许是过多的情绪冲击而来,她的身体情不自禁打了一个颤。
她喃喃地道:“是他救了我,是他救了我!”
一旁的秋菱听到这话,突然间恍然。
她想起过去,最初穗儿l被救回时,神情恍惚,似乎在梦里都曾经唤过阿郎等字眼,只是当时言语模糊,秋菱也没细想。
之后穗儿l言语间总是更多关注那时候的皇太孙殿下,可她还是没多想。
毕竟那时候皇太孙殿下还是赘婿,谁能去想那些呢!
至于后来皇太孙殿下身份骤然尊贵起来,更不是她们能肖想的了,谁曾想这穗儿l竟还是不死心呢!
而希锦听着这话,也终于明白了。
回忆昔日一些细枝末节,她才明白一切有迹可循。
叹只叹她丝毫不曾提防。
可能昔日阿畴是自己赘婿,赘婿,仰自己鼻息,哪可能存着二心,是以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如今阿畴身份尊贵了,今非昔比了,她骨子里一些下意识还没改过来,以至于这穗儿l竟然存了爬床的心思。
穗儿l咬牙,干脆道:“我生得周正,昔日殿下也曾夸我伶俐懂事,殿下救我时,我可以感觉到殿下对我的好,我不过是想侍奉殿下罢了,有错吗?”
希锦哑然:“你还有理了你?”
到了这个时候,穗儿l自然明白,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豁出去了。
她深吸口气,道:“娘子,在我们汝城,各家员外阿郎房中,哪个丫鬟收了房,这不是常有的吗,便是来到燕京城,我看这里各位大老爷,那些王孙公子房中有几个丫鬟陪房,也不是没有,怎么轮到我们皇太孙殿下,身边就不能有个服侍的?”
她咬牙道:“我听说皇室中有随嫁一说,我怎么就不可以?我自认尽心尽力,对殿下对娘娘都是忠肝义胆,娘子若是容我,我自是百倍用心地服侍,这样有错吗?”
希锦听着这穗儿l小嘴儿l好一番叭叭叭地说,倒是仿佛说得很在理。
宫中确实是有随嫁一说,嫁入皇室的贵女在未出嫁前的婢女是可以侍奉皇室阿郎的。
穗儿l既然知道这个,看来她是下了很多心思的。
想到此间,希锦倒是笑了,道:“穗儿l,以你的身份还不够格和我理论这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今的皇太孙殿下自是身份尊贵,他这样的身份,要想纳妾或者有两个通房确实也没什么,而你身为府中的丫鬟,要想爬床,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天底下走到哪里,一个当丫鬟的,想侍奉府里的老爷,凭什么不可以?”
穗儿l沉默地咬着唇,就那么看着希锦。
希锦话锋一转:“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我这里就是不可以,家中阿郎,无论他是赘婿还是皇太孙殿下,我都是当家大娘子,我这个大娘子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穗儿l听此,心狠狠沉下,人也绝望了:“娘娘,你以为你挡得了一时,挡得了一世吗,殿下那么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不要个伺候的?若你提拔了我,我自然和你一心,回头皇太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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