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没有上市局的内部网络论坛,仅凭见到他的人,都有在悄声议论中,他便稍微听一下,就已知道了传言中的内容。他找到卢建军,疑惑地说道:“卢队,看来这个孔方禅的律师团队,还是相当厉害的。他提出的减刑至一年,其实是留有余量的。”
卢建军问道:“余量?头,你说他实际可接受的刑期范围,可能是两年?”
“是的。”长生答道:“现在,他、他们彻底获得了胜算。”
“头,长生啊,”卢建军早已习惯,和大家一样都叫长生为头。但此时,一向拒绝他也这么叫的长生,却似乎正想着另外的问题,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再婉拒一回。他赶紧想与长生再靠近一些,他想与长生的关系更亲密一些,他想用长生正想着的问题,来和长生谈一谈。便又叫了声长生,说到:“虽说这个孔方禅成功减刑,但我们也有收获,不是吗?”
“提到收获,主要是头绪多了起来,但还没有一条像样的线索。”长生悠悠地回答,似乎还在想着什么问题。
卢建军却说:“头绪多,总是好现象。前时连基本的头绪都没有,那才叫人着急。”
长生听着,又是若有所思,他点了点头,说道:“卢队,我总觉着吧,孔方禅胸前的手术刀痕迹,可能与田雨有着一定的关系。但前提是,孔方禅是做过心脏移植手术,至少是做过心脏修复手术的。这就得长期、不间断地,一直坚持服用药物。甚至,要坚持,一直不间断地,服用排异类药物。但是,孔方禅入监时,随身并无携带任何药物。而且,长达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里,他表现的似乎都完全不用药。真的做到了滴水不漏,无从找到把猜想联系起来的线索。”
“嗯,头,虽然如此,但田雨死后,的确有几个主要器官都捐赠出去了,特别是他的心脏,根本无法获取明确的去向痕迹。”
“是啊,我研究过田雨的死,与刘喜汉的死法,十分相似。这种过敏致死,一般只是迅速损害呼吸道,造成气道阻塞,在没有专业医务人员在身边的话,很容易引发窒息死亡。其他重要脏器,比如心脏、肝脏、肾脏等,都保持的很好,一般不会有损伤。所以,田雨死后,有关机构就可以按照签署过的器官捐赠协议,摘取了田雨的多个器官捐赠出去了。”
卢建军马上听明白了,边思考着说道:“这么说,田雨的死,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长生也回答道:“有这种可能,但目前都是毫无证据和线索的猜测。”
卢建军说:“头,我相信你的直觉判断,我们就沿着这个方向,加强作一些深入的侦察和发掘。我想先从对晓兰姑娘的监护入手,目标是要把田雨的身世从源头上查清楚。我想听听,你对下一步的看法怎样?”
长生马上表示同意:“卢队,我也认为田雨是目前最为关键的人,而与他最有关系的晓兰姑娘,是搞清田雨身世的,最为关键之人。可是……”长生又有些担心地说:“如果这样的投入过多,又一时看不到前景,我们是无法向市局交待的。”
卢建军则说:“这个你放心,我去协调,有问题我来顶着。”
长生点点头,又说道:“好。卢队,我和你一起顶着,我应该担主要责任。”
没等卢建军争着担担子,想要给长生松绑、保驾护航,长生便说:“卢队,此次我们赴台,最大的收获,就是拿到了相当全面的田雨资料。而且该走访的,我们也都进行了走访。这里面,一定会有线索的。只是,只是……”
卢建军这些天,也是一有空,就钻进各种资料堆里,也是已了解了一半多的资料情况。但他完全无法把目前所搜集到的资料信息,能与他们急需破解的案件联系起来。他当然知道,长生看过的资料,都会记得很清楚。而且,长生书读的多,人又聪明,又是从小就跟着他的法医专家父亲,他的刑侦科技专家母亲,还有他的美国国际刑侦大师舅舅,不说他从小就受到熏陶和学习,养成了超乎常人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就单说他本身的学问,和他的意识认知能力,那也是只要信息足够完整,他定会能够超乎常人地融会贯通起来。
他坚定地对长生说:“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但是,卢建军看到长生欲言又止,便知他也跳不出,网络上的一些“道德绑架”式问题。便又说道:“头,不用担心网络暴力,组织上不会被那些小道消息,或者八卦新闻所左右的。”
长生苦笑了一下,又说道:“网络上的情况,倒还是在可控范围内。目前,还没有发现孔方禅,或者孔方禅的幕后人,他们有控制舆论,造出特别过分的谣言。只是,只是咱们局里,咱们内部,传言的东西,却有些让人觉着,是有人特意控制的。我还是有些怕被自己人误解,人言可畏嘛!”
卢建军则回答说:“嗯,我也注意到了。但我有个想法,内部若有人做手脚,那就是说,有内鬼。或者说,有黑恶势力的保护伞。问题虽然更加严重,但也得让他多表演表演,才能抓住他的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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