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都可以跟他拿来交换,不够,我阎晁想办法给他补。”
“你说,为什么他就死守着不放?”
“他都用不到啊,不是吗?”
“你看看你,看看腾儿,你们都是青州最好的儿郎,最恣肆最有天赋的天骄,为什么要搞成这样子?”
“现在他在地下开心了?成了他的气节?全了他的慷慨而死?”
“这种人是真的可恨啊!”
“让活着的人背负了多少?”
“你从黑山杀到青州,累不累,你停不下来,还得继续,那再从青州杀到中州好了。”
“到了中州就能停吗?停不下的!”
“所以,你不觉得他该死么?”
“我杀他有错吗?”
“我杀李承德有错么?”
阎晁双目紧紧盯着陆白,面目扭曲,一字一句的说道。“他该死!他该死!李承德他该死!”
“死有余辜”,阎晁说得斩钉截铁。“昨天你送了一个孩子到中州吧!”
陆白看着阎晁轻声说道,“那孩子你现在看着应该觉得很可爱吧!”
“嗯?”
随着陆白第一次连声反驳起,青水坊亮起一道花火,一个“张”字出现在天空之中。陆白看到这则信号,轻笑出声,“呵,还有二十息,建议你把嘴闭上,尽量把最后的遗言摆在脸上,让你的老父亲能够看得明白。”
随着话音落下,阎晁看到了陆白安静而冷冽的眉眼,仇恨而坚定的眼神。他听到了这泗水街头响起了百鸟脆鸣声,“唧唧啾啾”。上午的清光将金霆衬的愈发灿烂夺目,好似将金阳摘下来一般。于是,他看到了一柄剑。剑名:冬雷震,剑名:春霆雪。万千雷电自剑齿汇聚,惶惶光寒在剑刃流淌。没人清楚这一刻,陆白是什么心情。他一句话都没说!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阎晁这一个人,心中只有正在斩出的这一剑。这一剑,让他浮躁的杀意有了归巢,让他的满腔仇恨,找寻到了去处。四天府明亮如昼,其间异雷联袂牵动,雷蛟陡然跃出浩瀚雷涡,出现在春庭雪剑身之上。“腾龙顶阶”的阎晁撑起一尊凝实于阎术数倍的天子阎罗。只不过,往日千军难易的阎罗身,在这一刻如同冬雪遇春阳。刹那间,被浩荡金霆淹没,阎晁的身体就这样,无声无息间消融在泗水街头。“当啷”,阎晁的脑袋掉落在泗水长街。青州学堂,姜姓老妪收起眼中震惊的神色,看向身侧的纪纲,“不是说二十息么,这最多只是三息吧!”
“还有,这神行游龙,他早上才兑换的吧,这是什么情况?”
姜姓老妪看向正从青水坊前飞快向泗水坊回返的两道身影,面露不解。纪纲没有说话,紧握手中书卷,抬头看向泗水长街方向。“自己徒弟打生打死的,也不知道关心关心,秦珮也是,怎么当师兄的。。。”老妪的碎念不断响起。青水坊,临近青州学堂前。张康正激烈地喘着粗气,“再晚一步,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良久,平复下来的张康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苦笑一声。看面具模样,竟和陆白的脸别无二致。张康看看阎修离开的方向轻声呢喃:“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春霆雪势停,一瞬间,陆白身上再度涌现出两道身影,眉心各自带有一道金色雷印和紫色雷印。齐齐折身,就见自青水坊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快速赶来。正是陆白杀心雷幻影分身和阎修。“啊!”
只听一道暴怒声起,“竖子,尔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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