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玚黯然,“我真想杀了他。顾海生都死了,宫发臣为什么不死?”
闵浩忠表情认真起来,“濯玚,这样的话,从此不要再说。”
濯玚看着他,潦草的眼神,很久之后才开口,“闵浩忠,你真应该也谈场恋爱……”
闵浩忠笑,“如果我爱起来也像你这么疯,盛世还管不管了?”
濯玚跳下床,好笑的看着他,露出一种单纯可爱的表情,“闵律师,我衷心的希望你也疯一场。”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蝶语正坐在电视前面发呆。因为在她终于冲凉出来之后,才发现电视机上面放的那一纸房产证书:从此这间三房一厅的公寓属于她了。
她有点做梦的感觉。因为房产证上的登记时间是在两年前。确切的说是她结束放逐、刚刚搬进来的那一天开始,这套公寓就是属于她的了。
那她和思思、鲁琦这两年来交的房租哪里去了?
蝶语越想越觉得难受。
拿起手机就拨了电话。
“终于想起我来了。”
电话那边传来宫发臣乐呵呵的声音,一派歌舞升平,“等等啊,我出去接。”
蝶语的眼睛就开始酸涩。真的是奇怪。即使是一个声音也好,也总是轻易就在她心上洞开一个门,所有青春的记忆,所有深情的回忆便全部涌来,风一样扑打在脸上。
“喜欢吗?请人帮你整理了一下房间。知道人家怎么说的吗,说,要不是看到女人的衣服真不敢相信这是女人住的地方。”他笑起来,很久的沉默之后,他说,“生日快乐,蝶语。”
蝶语苦笑一下,眼泪便流下来。
从前的每一次生日,宫发臣即使不出现,也总会派人送来礼物。每一次都有花。她每一次都抱怨,“对花粉过敏,不要再送了。”他从来都不记得。
到现在,依然不记得。
而生日。她早就不过了。自从那个生日没有接受海生的戒指,她便不再过生日。
蝶语擦去眼泪,努力平静了心情。不是为宫发臣流泪,也不是替自己委屈,只是觉得以前的自己可怜,本来就年少不更事,爱一个人就全部心思的去爱,却爱了一个浑身钢甲的男人。暖不过来他一颗博大的心。
“房产证是怎么回事?”蝶语淡淡问。
宫发臣那边却忽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不好意思啊,刚刚过来一个熟人,打了声招呼。——那个房子,我早就买下来了,恰巧你租了,索性当生日礼物送给你。女人还是要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才好。”
蝶语很想反问。怎么就那么巧,怎么你就刚刚好买下我租的房子,怎么就刚刚好在我租下来的那一天把房子转到我名下?
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三十岁时便已不同反响,两次婚姻之后,当然更加不平凡。许多人认为宫发臣是借女人上位,其实他只是需要机会。在这个年代里,即使连机会也是要创造争夺的。以他现在的身家,送一套公寓给旧情人,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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