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
过去的两年里,她像一朵荼靡的花。贴紧她胸口的男人何其多,那些她连脸都记不住的男人们,他们的目光,他们的手,连同她自己的羞耻般的堕落。
只想在放纵里毁掉自己。
灵魂疼痛。有时候明知道是错的,还是无法自拔。在暗夜里流连,喝很多的酒,和很多的男人调情。越堕落越羞耻,越羞耻越堕落。是她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好后悔。只是也不再有资格被珍爱。
凭什么要被最单纯的濯玚心疼?
真是讽刺。
在christianloubout的店里,她看上一双手工制金色细高跟凉鞋。她喜欢这耀眼的色彩。像阳光一样,灼烫人的眼睛。
她以前只喜欢板鞋、牛仔、布裙子。后来变得越来越精制。说起来全是宫发臣的调教。他喜欢这个调调的女人:精制,柔和,有点品位,有些小脾气。
蝶语性子烈。生性天真自由。不过灵魂里却有一股沉寂,像地下的一条河,静静流淌。柔和了岁月。
这样的鞋子,宫发臣曾经一高兴就买很多双给她。他喜欢看她踩在高跟鞋里眉头紧皱的样子。他喜欢改变她,喜欢看她被迫接受的摸样。那时候,他会吻她,吻的很激烈,吻的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一直吻到床上去。
她太年轻,并且太爱他。愿意为他改变。
至今也不曾后悔。
流金岁月里,曾那样的爱过一场,没有什么好怨恨。唯一可以怨恨的就是自己:不知悔改。
现在想放自己一条生路。
蝶语从鞋架上取下这双鞋,笑得像一朵花,“濯玚,买给我。”
濯玚很满意她这样的笑。然后很大爷的把金卡丢给服务员。
蝶语把鞋子轻轻放在地上,轻轻踩进去。一只脚,另一只脚。
站得有些不稳,伸出手,抓住濯玚。濯玚伸出手臂,扶住她。
竟然很默契。
穿上高跟鞋,她仰望他的角度变得很舒服。于是拉他走去巨大的镜子前面。
蝶语的长发挽了个髻。一个早上的折腾,几缕凌乱在耳际。礼服是宫发臣以前买给她的。几年前,她没有那个风情来陪衬这旖旎的设计。现在有了。二十五岁的年纪,足够年轻,也足够成熟。
很华贵。很精致。
濯玚一张干净未经风霜的脸,单纯优雅,站在她身边,就像王子和太后。怎么看也差一辈儿。
果然是,两年一个代沟。
濯玚眼神忽闪,手从后面攀上来,挽住她的腰,顺势便贴近了,“蝶语,你真好看。”然后更贴近,气息浮在她脖子上,“你这么香。”
他像小狗一样趴在她脖颈上。满足的叹息。
蝶语也叹息,“濯玚,这些对待女人的手法,都是闵浩忠教你的吗?”
濯玚的脸立刻开始发烫,“对待女人的方法?他是教过我。可是,对待你的方法,我是自己学会的。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总是要对你好。蝶语,你为什么总是让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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