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到,算是各留几分薄面吧,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不小心栽倒了,那一世英名就要付之一炬,毁于一旦啦!”
九剑浪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看不出来那个古道西风倒有趣的很,也是欺软怕硬的人嘛,遇到前辈就不敢造次了!”
冷星河听得煞为舒服,却纠正道:“其实我怕他多与他怕我啊,毕竟我们这些人只要相互一照面,实际高低已经很容易判断出来了,未遇到他之前我也是向来视天下如无物,遇到他,只彼此一试探,我就知道他果然在我之上,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剑浪,你在我这里好生修炼,三年之后必然可以纵横天下,只是遇到这对师徒,你还是退避几分为好,人不可无傲气,可也要有自知之明,有傲气不代表就是目中无人,那是白痴,不是真英雄真汉子!”
九剑浪听的万分佩服,觉得冷星河这前辈一言一语中都含着很多自己没有想过的事情和道理,急忙道:“晚辈谨听前辈教诲!”
冷星河淡淡一笑,道:“你身上有很多我所不及的能力和天赋,我方才为你把脉的时候,发现你灵气运化的技巧虽然不足,但根基却是颇为深厚啊,就算是我在你这年纪也没有如此深厚的根基,倒令我惊讶不已。其实啊,这根基是最重要的,你那位恩师也是一个了得的人物,竟然能将你的根基锻炼到这种程度,真是令我不得不敬佩,若是日后你取得莫大的成就,只怕七成的功劳都要归之于他,余下你自己的天赋占了两成,我若调教的好,也可以占了一层。”
他说到这里,忽然问道:“剑浪,你真的不知道那位无名剑师的姓名嘛,在一起生活了十余年,总该知道一点吧,这世上能够修行三修流心法的剑师,那可是屈指可数啊!”
九剑浪见他生疑,心中掂量一番,随即坦然道:“虽然有人说是雷斩,但我也只是半信半疑,毕竟恩师确实没有和我提过姓名!”
冷星河端起茶盏,袖角遮住脸的霎那,面上忽然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却一现即逝,喝了半口茶后,他才笑道:“我看也八成就是他了,三修流中,同时修行风、雷、火三种灵气,其中以雷为主,又有旋风、烈火相辅相成,就是雷斩独创的神雷天行流,你的灵气心法与这神雷天行流有九成的相似!”
九剑浪道:“晚辈修炼的正是神雷天行流!”
冷星河大笑道:“那便是他无疑,其实你练的不是神雷天行流,而是天雷旋火流,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真正的神雷天行流我见过,你的心法与雷斩相比啊,有一些不同,譬如说风、火双性灵气更为充沛,想必空间也更大,一种可能是你自幼修行三灵,雷斩则是半路出家,故相互有所不同,也有可能是雷斩依照你的特点重新更改的,具体的潜力如何,过几日待你伤势好了大半后,可和我一起登山修炼,届时便知分晓!”
九剑浪大喜,离座躬身道:“那晚辈这便回去好生休息了,待伤势痊愈之后,还望前辈多多指点!”
冷星河呵呵轻笑,挥了挥手,道:“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天色也不晚了,你扶着你师姐一起回去休憩吧!”
九剑浪微微点头,当即搀着月宝莎出了正堂,就在他们离开正堂时,离这山谷三十余里外的林海之中,三名头戴斗笠,身穿黑色剑师袍的男子正并排站在一棵参天古树上,他们斗笠上分别写着“水德”、“土德”和“雷仁”双字,正是水德星君他们三人。
离他们三丈外的一棵参天桑树上则站着两名身穿着南楚剑师袍的剑师,一位身穿白袍,半蹲在树干上,他眉心处纹着一个黑色火焰标志,白色剑师袍的胸前写着“军机”二字,肩膀上佩戴着书写着“第一”的黑色木牌;另外一人衣装饰物都是华丽至极,宽大剑师袍背后更写着硕大的隶体“次首”二字,正是南楚年轻一代至强者——次首西城。
五人各自对立凝望,却没有没有一人出手,西城嘴角上忽然扬起一丝轻微的笑容,极其淡然的和身边剑师道:“藏青红,你继续去周边搜索吧,他们就交给我来处理了!”
被称为“藏青红”的男人丝毫没有任何惊讶,即使面对着龙鹰教中的三位星君,他也没有半点担忧,也非常平淡的嗯了一声,道:“那就麻烦您了,不过请大人处理的快一点,我担心那个家伙已经跑进了那三个老魔头的地盘了!”
西城仍然是颇为古怪的嘴角轻牵,轻声道:“那你就先去吧,一炷香的时间内必须离我至少一里的范围,知道了吗?”
藏青红继续嗯了一声,人影一阵恍惚,瞬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现身时已经是百丈开外,刚一现身就连续数次疾风步消失在林原中,只留下西城一个人面对三大星君,但就在藏青红离去的霎那间,雷仁星君却轰然半跪在地,全身仿佛在承受着巨大压力一般不停颤栗。
在西城所站立的桑树上,离西城头顶上方的一片桑叶上有一只碧绿盈盈的春蚕正在吞噬桑叶,忽然,它停了下来,在眨眼间,它的身体急剧膨胀,在“啪”的一声爆裂声中化为一滩绿色浓液。
浓液渐渐从桑叶上滑落下来,在叶尖凝聚为一滴绿色浓汁……终于从桑叶上跌落下来,向着西城而去,离他发梢还有三尺的时候却突然瞬间化为一阵湿热的气雾。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的演化着,西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继续保持着那种神秘而平和的笑容,周边百丈方圆内的桑树上却不断发出阵阵“啪啪”的怪响,也不知道多少春蚕化为了浓液。
在这漫长的沉默中,水德星君终于启口,沉声道:“西城,我们又见面了,离上次交手已经快二十年了……时间啊,流淌的好快!”
西城微微的笑,忽然若有所悟的问道:“你是说上次在天剑湖上的交手……就是你和龙纹联手和我一站的那一次吧?”
水德星君冷笑一声,道:“是啊……就是因为那一战,我和龙纹才会彻底离开南楚吧!”
西城淡淡的哦了一声,道:“让你们看不到了希望吗,所以绝望了吧……那么现在呢,有希望了吗?”
水德星君将斗笠轻轻拉下,遮住全部的脸,道:“土德星君,带着雷仁星君走吧,他根本不能在西城的霸气下立足!留在这里只会让我担心!”
土德星君点头道:“嗯,我也快无法……立足了,想不到你已经拥有真君一样的实力,还真是让我羡慕呢,不过,在这种程度的决战中,我不能帮你任何忙了……对不起,水德,我只能先走了……真的抱歉!”
水德星君的脸已经完全遮住,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他冷笑一声,非常平淡的说道:“没有关系,土德星君,请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不可能死在这里,如果下一次再评选天阴真君的席位,记得支持我啊!”
土德星君低下头,全身不停颤抖,忽然抬起脸,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笑容看着水德星君,道:“如果你可以战胜西城,那……空缺了三百年的龙鹰圣君宝座就是你的了,所以啊,不要总是想着如何活下去,而是战胜他吧!”
水德星君奇怪的哦了一声,道:“你倒是一个不记仇的男人,这样的人现在很少了吧,那么……!”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扶着黑色斗笠,抬起头,露出一双完全雪白色的眼睛,喝道:“请迅速离开吧,我会尽力的!”
第十八章 西城
天剑山的傍晚依旧如往日一般绚丽而静谧,凤舞穿着象征南楚剑师会四首大人的剑师袍,孑然孤立在镜湖前的山峰顶处,失落的望着脚下的镜湖,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喃喃的自问道:“大哥,我回来了,可你们都去哪里了?”
在那镜湖边,一颗百年树龄的柳树依然屹立如初,凝望着那颗柳树,凤舞忍不住念道:“夜来风雨晓来收,几点落花饶柳絮,同为春愁。寄信问晴鸥,谁在楚州。”
时间如银河倒流,霎那间又回到二十年前,那一年那一日在镜湖上,一切旧日乐趣瞬间化为烟云。
湖未去,树未老,人却早已各自离散东南飞尽。
依稀间,凤舞似乎又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幕,那位性格欢快,无忧无虑的女子却突然满面紧张,匆匆几次疾风步赶到这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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