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劲节凑过去仔细听他咳嗽的声音。惨了,发声非常正常啊。他果然不是真的哑巴了,只是他的心灵不肯让自己说话而已。这种心病……这种心病……唉,他怎么就没学过精神科呢。
何秀姐听到卢东篱的剧烈咳嗽声,吓得飞快进来。才冲到近前,就看到卢东篱掩嘴地手微微挪开,掌心一团鲜红。她心中惊慌。不觉惊叫起来。
风劲节却是老神在在,只一手抵在卢东篱背后,传过一道真气,替他平复气息。
“大嫂别怕。他这是心头积郁之血,吐出来了就好了。”
何秀姐脸色苍白,半信半疑,在那里不知所措。吐血啊!吐血反而是好事?
风劲节也没心思同她再多解释,只是将卢东篱的身子转过来对着他,低头仔细查看过卢东篱的气色和眼睛,终是叹息一声:“你上床去,把衣服脱了。”
何秀姐吓了一跳,傻愣愣地望着他。
风劲节咬牙道:“看什么看,我要给他做全身检查,大嫂还是回避吧。”他望着卢东篱,眼睛里都快冒火了:“能把身体糟蹋成这个样子,算你有本事!现在我要是不能把你调养过来,就算我没本事!”
何秀姐鼓起勇气说:“我听说,郎中看病,只要把脉,看舌头,瞧气色就好了。”
风劲节暗自一撇嘴:“别把我跟那帮庸医比。大嫂若想叫他的身子好起来,就不要拦着我。你接着做饭去吧,等大嫂的饭做好了,我这边也查完了。”
风劲节声音不大,也并未疾言厉色,但是语气里自有一种让人不能违逆的坚决。
何秀姐料不到那个笑嘻嘻客客气气好说话的游方郎中忽然变得这么凶横霸道,初时还有些发愣,被风劲节冷冷一瞪眼,立时也什么拯救恩人地想法了,转身逃一样跑出去做饭。
风劲节心里烦燥,一把拎起卢东篱,直接把人往床上一扔,伸手把指骨掰得咯咯作响,狞笑道:“你是自己来,还是要我来动手。”
在强大的恶势力面前,卢东
地判断出彼此实力的差距和抵抗的可能性基本为零的他能说话,也许还可以勉力争辩几句,但是现在……
卢东篱开始脱衣解裤。
风劲节十分郁闷地站在床前等。
他知道小楼里某个魔女肯定正在尖叫,他下面的动作肯定会被从来不知道尊重肖像权为何物的某人修修减减,录成一段流传千古的视频。等他入世回去了,能找她算账的时候,那视频该看不该看地人肯定都已经看过了。
啊,什么?你说在关键处打马赛克?唉,本来是坦坦荡荡的事情,他要是还遮遮掩掩,将来更是有嘴说不清,让某人更加理直气壮地淫者见淫去了。
卢东篱褪下贴身的短褂。袒露出上身。风劲节目光一凝,再想不起那些有的没地。
骨瘦如柴。
松弛晦暗地皮肤,干瘪的小腹。二十几根肋骨,一根一根支棱着,似乎都挂不住上面的那层皮。
他知道卢东篱很瘦,但是没想到已经过了几个月相对安稳的生活,他还是瘦到这个地步。
—
风劲节将手停在他的胸口上,轻轻按下去。指尖传来的冰凉感觉,让他的手指微微一颤,心里闷起一团火。妈的。好端端一个人,非要把自己往死里逼,这算是什么事?
“躺下,放松。”
风劲节不舒服,卢东篱也很难堪。这个人是受了风劲节的委托,正在给他检查身体,而他自己地身体现在是什么样。他自己很清楚。说是见不得人,绝对不为过。
然而,他却没有什么机会感觉伤怀或者歉意。因为那一双极温暖地手,正不停地悄然在他身体各处游走抚摩,点点按按,时不时还将他翻个身。虽说他一向不是拘泥的人,但是被一个陌生人逼着脱到只剩贴身地亵裤,挺在这里任人摆布,这……他还是脸上发红了。
风劲节正俯下脑袋来。贴着他的胸腹细听,感觉到指下之人身体紧绷,心跳加快,他到底还是抬起头来。语气不善地斥道:“放松点。你又不是娘们,扭捏什么?军营里头的大老爷们,难道不是天天一着膀子练兵,凑在一块洗澡,七倒八歪睡一张床?我这好歹还给你留了条内裤呢!看病是正经事,你胡思乱想害什么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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