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酒坛上下摇摆,飘渺不定,让人抓不住它的轨迹。
秦云莞尔一笑,面对迎面而来的酒坛,一只大手急速探出,手掌之上四象圆盘演化,法印一转,印在了酒坛之上。
郭京心中暗笑,若是他的力量能如此轻易的抵消,那也算不得御风修士了。
结果如同他所料那般,酒坛自秦云身旁飞过,并未停下。正当郭京得意之时,他的瞳孔突然放大,就连王蕊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酒坛飞过秦云身旁,郭京本以为他抓不住酒坛,怎料酒坛在秦云背后绕了一圈,又转了回来,稳稳落在秦云手上。“哈哈哈哈”,秦云得意的大笑,仰头闷了一大口酒。
刚刚一场比斗,他略胜一筹。郭京在飞过来的酒坛上附了一股元气,若秦云以自身元气硬接,虽然能接下,但酒坛也承受不住两人的力道而碎裂,如此一来便算是秦云输了。
秦云在瞬间就明白了,手上的四象盘以四象旋转的原理,用柔劲化解了酒坛上的元气,所以能稳稳的借助酒坛。
“好好好。”郭京连道三声好,“秦兄,不如我们来比试一场如何。”
“比试还是算了,我只有筑基中期,郭兄你已经御风,我们之间差距甚大,如何比试。”
这回郭京也犯了难,眼神似有似无的看着王蕊,好像是在求助她,却有放不下面子。
这一切秦云都看在眼中,心里暗暗羡慕,曾几何时,他也与师姐一起,像他们这般恩爱。
王蕊含笑瞥了郭京一眼,眼中那丝温情任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只听她缓缓道:“这还不简单,从刚才秦道友接酒坛的力道就可以看出,他对于道的理解不弱于你,你们不如来个文斗。”
“文斗?”郭京疑惑的看着王蕊。
“对,你们二人各提两个问题,看谁对道的理解更深,谁就赢了。”
“妙,真不愧是蕊儿,这等巧妙的比试都能想得出来。”
秦云也觉得甚有意思,欣然答应,“如此比斗甚好,我们二人相互映证双方对于道德感悟,对于修为的进步大有好处,那么郭兄先提问吧。”
“好,我先来,我第一个问题是,风从何处起?”
秦云闭目沉思,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才开口说道:“风自心中起,心在虚无处。虚无之处,随心起风,就如此般。”他将手一挥,一股大风卷起,吹得郭京王蕊身上道袍咧咧作响。
“刚才那风自我起,而天地之风由天而起,不管是天或是我,这风都由心而起,就如那远处随风而动的幡,我心动则幡动,心不动则幡亦不动。”
“好一个风有心起,秦兄的道令我受益匪浅。你出题吧。”
“那我便不客气了。”秦云说道:“我曾读过一些西州佛门经书,其中有一条偈语,天上天下,唯我独尊,郭兄,你可知为何?”
郭京刚想开口,他身旁的王蕊叹息一声,道:“看来相公你已经输了,你在道德体悟上不如秦道友。秦道友,不如小女子替我相公回答,你看如何?”
“也好。”夫妻本是一体,王蕊要替郭京答题,在秦云看来也无不可,从刚才的表现来看,郭京只重修为,不重道心。若是将修为比作行路,那么道心就是辨明前途,前途分明,自然行路要顺畅许多。郭京则不然,他不顾前路,一路往前,靠得是一往无前的气势,若哪天他的气势没了,他的修为也止了。
郭京似乎也明白,论道他真的不在行,只能在一旁默默无言,要说道,这一往无前之心便是他唯一的道。
“西州佛地有一句偈语,开口成错。传说他们的佛祖相当于我们所说的仙人境界,当年讲道论法,说佛门佛法不可说,只可意会,便传下三千方便法门让座下弟子修炼参悟,以通佛法。因此论法即是论方便法,我如此说也是方便说。”
“甚好,没想到王道友也精通西州佛门的方便说。还请速速说来,何为天上天下,惟我独尊?”
“此局偈语在于一个我字,此我,并非独我,而是本来面目,即本来性,一切众生唯有本性最尊贵,然众生皆被业力轮回蒙蔽本性,佛祖传下三千方便法门,便是叫门下弟子破除业力轮回,洁净明镜台,放下无明、妄想、贪嗔痴慢疑,破处业力,不入轮回,心台洁净,即可羽化飞升,天上天下,为我独尊。”
“王道友好见解,佛门的三千法门看似与我们道家不同,实则法法相同,道法自然,同出一源。”秦云对于王蕊的见解很是赞赏,他以前常年研读各种典籍,甚至连魔道典籍他都读过,还认为魔道有些速成的法门值得吸取,若是这件事传到那些命门正派的耳中,恐怕他也会被列入魔教弟子。
“佛教典籍中,有一段故事,说一名佛门弟子,名为达摩,曾经学有佛祖七十二道法门,道法高深莫测,然而始终无法成佛,羽化升仙,最后放弃所有法门,面壁五万年,终于成佛。那么敢问道友,达摩面壁,背向何方?”
显然王蕊对于佛门典籍的领悟达到了一定程度,秦云问了一个佛法的问题,他也以一个佛法问题来问秦云。
“达摩面壁,背向何方?”秦云又再一次陷入沉思,双腿盘膝而坐,手心向上,就跟西州佛门弟子修行悟道一般。
搞死人的,这几个问题是借用佛门之中的偈语,在凭借自己的理解而写,哈哈,有些难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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