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一想她儿子都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便挺胸抬头,“是的!”
“那我送你走。”贺清溪话音落下,三张纸飘向老妇人一家三口,“小白!”
小白:“来了!”荷包落到已魂飞魄散的新科状元身上,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站一坐一躺的一家三口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不禁惊呼一声。
“怎么回事?”
“没了?”
“哪去了?”
七嘴八舌问出口,也回过神来,随即转向小白和贺清溪,“贺掌柜,那三人?”是死了,还是怎么着了?
不知真相如何,众人没敢把猜测说出来。
小白接道:“我送他们回家了。”转向北面,“尚书大人,您都看到了吧?我送他们走的时候,还给他们十两银子。以后再来找我们麻烦,你得为我们做主。”
礼部尚书看到荷包,联想到贺清溪之前问他那个状元老家哪儿,就猜到贺清溪的目的,“我看到了。”
“那一家离长安不近。”老道开口道。
贺清溪转向他,“你怎知道?他们告诉你的。”
老道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事还得从那对夫妻到长安那日说起。那天我不在家,状元他娘来找我,叫我给她儿子驱邪。我大儿就跟她说,我知道他们家的事,无能为力,叫她来找你。她说你心肠歹毒,要把她儿子弄傻,就是死也不找你。”
“那她来干啥?”小白忍不住问。
贺清溪:“没想到真死了。”
老道点头,“她说我能治好礼部侍郎的侄儿,一定能治好他儿子。我大儿说,我真没办法。她就跟我大儿哭诉,她和她老伴儿怎么怎么来的,一路上如何如何辛苦,我大儿心软,就说再问问我。
“我回到家,我大儿让我去看看,我没答应。你有尚书大人作证,她都能说你心肠歹毒,我即便把她儿子治好了,鬼消失了,她儿子的那点才能没了,她还得赖我。”
“一定会赖你。”蔡掌柜从屋里出来,“还是你聪明。”
老道笑了,为他的机智而感高兴,“那当然。”瞥到贺清溪,忙说,“贺掌柜也厉害,只是没料到她这么不讲理。”
贺清溪摇头,“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走歪路,当爹娘的不可能是什么仁厚之人。我料到了,只是没料到她竟然舍得把自己儿子的尸体拉过来逼我。”
“因为你太年轻。”蔡掌柜捋一下胡须,“再过十来年到我这把岁数,我们不讲你也能想到。”
老道点头,“是的。不过我也没想到她儿子能撑这么久。”
“你认为多久?”贺清溪问。
老道想一下,“我以为最多一个月。对了,刚才说到哪儿,小白姑娘,他们家离长安有上千里路。”
“靠灵力我没这么大本事。”小白道,“加上掌柜的画的符,借着上空的风才能把他们吹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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