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打个躬身道:“雷爷,展爷一大早就走了。”
雷啸天失望至极,道:“可知展爷上哪儿了?”
店小二道:“展爷是到‘金陵’,据说有通家好友寿辰,展爷前往拜贺,还带着一盒很贵重的礼物呢。”
雷啸天立刻道:“通知柜上算帐,我们就要动身。”
店小二却又道:“雷爷,你和姑娘的房饭店费,还有昨夜姑娘答应的那墙壁工本钱,展爷今早都代给了。”
雷啸天浓眉一挑,仇磊石却一笑道:“英雄相惺惜,大哥,咱们追,快马加鞭!”
雷啸天点点头,匆匆洗了个脸,连点心都没有吃,兄妹立即登程,果如仇磊石所说,快马加鞭疾驰而奔!
晓梅一直莫名奇妙,连个问话的机会也没有,胭脂宝骥马中龙,枣花红是千里驹,仇磊石所乘玉兔,追风赶电,一口气,百里路赶过,不远处正有镇店,遂下马打尖,并询问有人见否一个灰衣客过去。
消息令人高兴,灰衣的展翼云,过去约有二十里路,晓梅这才知道追赶一个人,但仍不知为何追赶。
再登程,又是八十里路赶过,竟没追上展翼云,三人停马道旁,前后观望,晓梅适时道:“不会走上两条路了吧?”
雷啸天摇头道:“这八十里路别无岔道。”
晓梅道:“那就是追过了头。”
雷啸天仍然摇头道:“不至于,沿途我都在注意。”
仇磊石道:“大哥可是注意穿灰衣服的?”
雷啸天哎哟了一声,道:“二弟提醒了我,万一展翼云换了衣服……”
晓梅道:“他既去金陵,就不怕追不到他,咱们江边等他!”
雷啸天认为这是上策,遂飞骑前行,沿途遇有乡镇,则下马拜问,但多无人知晓,只好一直前奔。
江口上,雷啸天坐候展翼云,渡江船,都在此地,雷啸天不怕展翼云肩生双翼,飞过江去。
渡船处正对面,是家“大顺店”,雷啸天、仇磊石、晓梅姑娘,就住在“大顺店”内的八、七号房中。
雷啸天计算宝马脚程,至少比展翼云早到一天,渡船口,问过了所有的船老大,均皆摇头,证明展翼云未到。
因此自午间到达渡口之后,就坐守在渡船口旁,注意着过渡的任何男人,尤其留心身穿灰衣的少年。
但是自午后直到天黑,也没有见他要等的人到,却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不过雷啸天因为心有专注,而没发觉。
他尚恐夜间有船过江,询问船家,船家的答复,使他放了心,从现在到明天天亮之前,再没有船去对岸了。
回到“大顺店”,仇磊石和晓梅已令店家送饭菜,正好进餐,饭后,仇磊石借故外出,久久始归。
自午间雷啸天渡口等人起,仇磊石先时曾相陪甚久,但到了上半天,却突然离开再没有前去。
雷啸天若仔细想想,必然发现事不平常,因为仇磊石一向对雷啸天恭敬而从命,决不会中途无故而退!
可是雷啸天一心在找展翼云,所以根本就没有去想这些事,如今仇磊石借故外出甚久,方始引起雷啸天注意。
既经注意,雷啸天不由想起日间情形,顿觉事不平常,但因仇磊石似有心隐藏不言,雷啸天只好暂不询问。
初更过后,晓梅回到八号房中,雷啸天正想找个借口询问一番,不料仇磊石却皱着眉说道:“小弟大概夜来受了凉,突然不适。”
说着很快的脱落衣衫,在靠外的一边卧下,雷啸天十分关怀,遂没有询问日间之事,立即熄灯并在里床睡卧。
二更鼓响,雷啸天早入梦乡,声言昨夜可能受凉的仇磊石,却悄然而起,很快的穿好了衣衫。
接着,自衣囊中取出一纸字柬,轻轻压在桌上茶碗下,随即缓缓推开后窗,飘身疾射而出!
适时八号后窗开启,晓梅姑娘劲衣背剑而出,正和仇磊石在后墙头上相逢,仇磊石悄声道:“小妹你……”
晓梅樱唇紧靠在仇磊石耳旁,吐气如兰,道:“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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